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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未来大厦向往北行约五百米有条小河叫金水河,以前压力大的时候,常去金水河边游荡,也想小舟从此逝,江海寄余生....... 若是顺着金水河,撑一叶扁舟,能否飘进长江,沿着江岸的女贞子和金光菊,漂到武昌,从中华路码头上岸,就到黄鹤楼了。
从来没想过在家乡天山之外还能对一个地方如此眷恋,武汉啊,在的时候,未必会觉得她有多好,可是,离开了,就魂牵梦绕。
初遇长江,原来长江那么美,薄雾冥冥的烟波上,洒下一江落日,浮光跃金,恍惚之间,让我看到家乡的大漠。
大漠孤烟,长河落日,一样的美。
东湖很大,即便盛夏,依然凉风徐徐,泛舟湖上,不用快艇,小舟就好,摇橹而行,漂到磨山,行吟阁是当年屈原留连之处,我情迷楚辞多年,究竟是楚地秀美的风土人物,还是去国怀乡的羁旅离骚?
出不入兮往不反,平原忽兮路超远,入不言兮出不辞,乘回风兮载云旗。
湖大西门对面是学院路,学院路里的知堂书屋旁的湖大之家充值吧就是我当时开的,湖南米粉店会通宵营业,其实老板是孝感人,牛肉粉六元,加一元就可以加一个虎皮鸡蛋,我若是白天赚钱了,夜里就会去吃牛肉粉,加鸡蛋加豆腐干。
早餐直接在西门对面的三宝早餐吃饭,热干面一定要拌匀,不然芝麻酱香味发挥不出来,加点酸豆角腌雪菜,配上蛋酒,才算丰富。若吃宽粉,配一笼小笼包,不过,油条更好,吃粉一半,油条撕开泡一下再吃。
湖大后门从铁门出去,有湖大诚信公寓,我就在诚信公寓二楼住,旁边还有油料所的试验田,夏天的晚上,我们会油菜地旁边看油菜花,有一次还发现一条蛇,扭啊扭啊,吓得我们跑的拖鞋都跑掉了。
楚湘园的素菜大部分五元,荤菜才会超过十元,老板娘好漂亮,有一种素面朝天的美,只是简单的扎起头发,经常穿白色的裙子,笑起来感觉时光都温柔了许多,老顾客去会送一个小菜的,米饭不要钱,随便吃。
湖大对面那条酒吧街,总是有人喝醉了在外面哭,城市的夜里,每天都有人在上演悲欢离合的戏码。
811可以路过很多高校,带着耳机一路游荡,终点站可以到庙山了。大东门旁边有长春观,旁边还有家皇城水都洗浴中心,门票38,还有自助餐吃,夏天太热,会去里面睡觉,冷空气一吹,后背的痱子会炸开,冷气吹一晚上就好了。
只是大厅里睡觉,有些人会打呼噜很吵,若是去睡单间,就得加钱了。叫采耳师傅二十,修脚师傅二十,我脚趾甲踢球弄伤,去医院要拔趾甲,我去那修好了,不过现在隔几个月还是得修。
早上出门结账,看到有人居然能消费一千多,他点什么了?
一杯愁绪,几年离索,笑着浪荡,过眼成灰,刹那之间,浮生若梦。
居然和武汉分开这么久了,好像还在昨晚,看见当时沙湖边明媚的月光,湖边有读书的学子们,大声的念,蛙声一片,荷花到六月才会开,摇曳着叶子在水面上,清风徐来,水波不兴
和武汉相逢太短,不等茶凉,就飘向欲望的汪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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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他们说,我睡觉呼噜声太大,从开盘到收盘,酣畅淋漓,连绵不绝。
你看,终于,我也变成了自己当年讨厌的人。
当年离开的时候,是寒冬,如今回去的时候,是雨季。
青春六年,武汉包容了我那么多使情弄性造作愚妄,给了我那么多摸爬滚打蝇营狗苟,给了我那么多如画美景似水流年,我却没有认认真真的向武汉道个别就走了,太失礼了,太失礼了。
这次回去,要再看长江一遍,再看东湖一遍,再跟黄鹤楼说再见。
这六年,在郑州,兜兜转转,东奔西走,一波一波的行情,一个一个的遗憾,一次一次的跌倒,又一次一次的站起来。
你问我,我的交易之路,我想,这就是吧。
悲欣交集,喜忧参半。不只是我,大概都是这样吧。
为了自由而又体面的生活来做这行,而自由的背后,就是这样曲折蜿蜒一路荆棘伴一路鲜花。
我从来都不是我想象中的那种人,那般至强至硬,只是我能把自己放到泥土里,再差,我还能从泥土里汲取养分,还能站起来,倒又能倒到哪里去?
既然成不了至强至硬的人,那就至柔吧,柔若清风江水,只要趋势来了,顺流而行,总是能活下去吧。
若是过两天,你也看到一个在江边喝着花雕呆若木鸡看着江水的男子,应该好像是我吧。
不多,只饮三两,一两祝永远像个孩子一样简单善良,一两祝你永远内心柔软有一双会流泪的眼睛,还有一两祝你乘风破浪,踏遍黄沙海洋。
那个人的样子好怪啊。
我也看到了,咝,他好像一条狗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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