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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顶级技术分析师的对话:金融异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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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6-12 14:54:18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与顶级技术分析师的对话:金融异术

<与顶级技术分析师的对话:金融异术>

第一部分 第1节:拉尔夫·阿卡姆波拉(1)
    第一章
    拉尔夫·阿卡姆波拉(RalphJ?Acampora)在从事技术分析时,你必须要学会兼收并蓄,因为你的方法总会
有无效的时候,如果缺乏足够的灵活性,你就是在自取灭亡。
    在40年的从业实践中,拉尔夫·阿卡姆波拉始终在当代技术分析的发展中发挥着举足轻重的作用。目前,拉
尔夫是纽约金融学院(NewYorkInstituteofFinance,NYIF)技术分析专业主任。在进入纽约金融学院之前,他
曾担任武士权益市场(KnightEquityMarkets)的技术研究主任,并在保德信证券集团(PrudentialEquityGroup
)担任技术分析主任达15年之久。此外,拉尔夫还曾在多家顶级金融企业任职,包括基德·皮博迪
(KidderPeabody)和史密斯·巴内(SmithBarney)证券公司。
    作为华尔街最负盛名的技术分析大师,阿卡姆波拉不仅是诸多大型商业新闻媒体的常客,还经常在全国性金
融出版物上发表文章,十几年来,他一直在《机构投资者》(InstitutionalInvestor)的技术分析师排名中名
列前茅。阿卡姆波拉拥有注册市场技术分析师(CharteredMarketTechnician)资格,这一资质是他一手创建的
,并得到美国全国证券交易商协会(NationalAssociationofSecuritiesDealers,NASD,即现在的美国金融业监
管局,简称FINRA)的认可,目前,技术分析师已经获得与注册金融分析师(CFA)平起平坐的地位。
    阿卡姆波拉是1970年创建的市场分析师协会创始人之一,曾一度担任该学会主席,他至今仍活跃于学会的各
项活动中。拉尔夫还创建了国际技术分析师协会(InternationalFederationofTechnicalAnalysts,IFTA),并
担任协会的第一任主席。该协会目前在全世界拥有4,000多位会员。作为一名投资教育家,阿卡姆波拉还积极参
与美国证券行业和金融市场协会(SecuritiesIndustryandFinancialMarketsAssociation,SIFMA)每年一度的
沃顿研究会。
    阿卡姆波拉是证券行业协会理事会(BoardoftheSecurityIndustryInstitute,BSII)理事,目前正在参与
证券交易商协会大学(SecuritiesTradersAssociationUniversity,STAU)的筹建工作。阿卡姆波拉是CMT考试
教材的作者之一,并著有《第四代超级市场,从现在到2011年:怎样以前三次牛市解释现在并预测未来》
(TheFourthMega?
Market,NowThrough2011:HowThreeEarlierBullMarketsExplainthePresentandPredicttheFuture)一书。
    金融异术:与顶级技术分析师的对话第一章拉尔夫·阿卡姆波拉(RalphJ?Acampora)您对技术分析的兴趣
源于什么?
    在一家天主教研究机构待了几年之后,我于1960年进入华尔街。我的本科教育背景是历史和政治学,并获得
神学硕士学位,所以说,我在投资这个专业上谈不上有什么教育背景。在经过一次脊髓融解手术之后,我放弃了
神学研究。我父亲有一位最好的朋友威廉·道恩(WilliamDowne),他不仅是纽约证交所的股票交易专家,还有
自己的公司SpearLeads&Kellogg。他的兄弟比尔·道恩(BillDowne)给我做的背部手术非常成功。道恩先生每
天都要来医院看望我。威廉·道恩曾在《华尔街日报》、《福布斯》、《拜伦》(Baron?s)上发表过很多文章
。我打着石膏在医院里待了整整三个月,那时的我就像一只弓着背的小乌龟。道恩会把在床上看的所有读物都扔
给我,于是,就在这三个月的时间里,我听到的、看到的,都是和华尔街有关的东西。
第一部分 第2节:拉尔夫·阿卡姆波拉(2)
    医生拆除石膏夹板之后,我对道恩说,我不想回天主教研究会了。他问我打算怎么打发以后的时光。我告诉
道恩,我对他介绍给我的东西非常感兴趣。“那不过是研究”,他说。当时是20世纪60年代中期,那时的研究还
处于最早的创始阶段。
    道恩先生把我介绍给史密斯·巴内公司的比尔·格兰特(BillGrant),这家公司也许是最早开展现代基本
面研究的证券经纪公司之一。格兰特建议我去弄个MBA学位,毕业之后,他再给我安排一份工作。但读书的时间
实在是太长、太长了。那时的我已经27岁了。我可不想再回到学校。这让道恩先生很为难,因为他根本就帮不了
我。我在基础面研究上没有任何基础可言。
    那时,我还要拄着拐杖走路,确切地说,我是在华尔街上蹒跚。于是,我就到处去应聘面试。最终,我在一
家名为分销商集团(DistributorsGroup)的公司得到了一个面试机会,这是一家规模很小的共同基金公司,他
们决定聘用我。我的工作包括两部分内容:首先是管理一个点数图(pointandfigurechart)数据库,我手头有
2000多份点数图;第二部分工作就是为我们公司感兴趣的股票计算市盈率。于是,我开始用自己一半的生命来进
行技术分析,另一半时间则花到了基本面分析上。这里的人很友善,也很神奇,他们一直在鼓励我,帮助我,显
然,我在技术分析方面很有天赋。
    开办这家共同基金公司的人是哈罗德·施莱德(HaroldX?Schreder),他以前一直是艾森豪威尔总统的经济
顾问。施莱德先生的经营非常成功,他坚持让每个基金经理负责管理各自基金的选股。每个星期四,我们都要开
会,在会上,基金经理需要绘制并讲解基金组合中每只股票的点数图。如果图中有任何疑问之处,大家就会吹口
哨起哄,然后毫不客气地说:“嗨,你怎么能持有这么破烂的股票。”这是纪律,也是我对技术分析的第一个印
象。当时是20世纪60年代后期。
    到了1968年,他们把我送到了纽约金融学院,这样的话,有朝一日我或许也能成为基金经理。纽约金融学院
是华尔街的一所学校,我在那里学习了一系列专业课程。其中,有一门课程的教师就是艾伦·肖。艾伦后来成为
我的导师,也是我最要好的朋友。1969年10月,我们开始共事。至于艾伦教给我多少东西,我自己都说不清。
    1970年左右,艾伦打算邀请一个名叫约翰·格里雷(JohnGreeley)的人共进午餐,格里雷也经营了一个技
术研究机构,他准备还带来一个叫约翰·布鲁克斯(JohnBrooks)的年轻人。但艾伦没法出席午餐,于是,他就
派我去招待这两个人。在午餐上,我和布鲁克斯都向对方提出一个相同的问题:“你在技术分析领域认识谁?”
我向他介绍了艾伦·肖,布鲁克斯则提到了美林证券一个叫鲍勃·法莱尔(BobFarrell)的人。无疑,他们都是
圈里的顶级人物,而这次会面也成为市场技术分析师协会(MTA)成立的契机。实际上,我和布鲁克斯正是在格
里雷的帮助下,才成为MTA的创始人。在那时,华尔街技术分析师的唯一聚会场所就是纽约证券分析师协会。对
于像我们这样的小研究机构,要拿到一张聆听通用汽车董事长演讲的午餐券几乎是不可能的。所有基本面分析师
都有他们各自的聚会形式,比如说化工行业分析师协会、制药行业分析师协会、石油分析师协会,他们通过这种
聚会分享观点,互通有无。但技术分析师却从不聚会,因为我们还没有一个正规的团体。因此,我们想把华尔街
的技术分析师联合起来。当然,我们还是要找最早的导师兼朋友——约翰·格里雷和艾伦·肖,征求他们的意见
。鲍勃·法莱尔也能帮我们一把。我和艾伦在哈里斯·阿普海姆(HarrisUpham)公司共事的时候,还认识了拉
尔夫·罗特奈姆(RalphRotnem),他是艾伦的导师。在技术分析的历史中,埃德森·古尔德(EdsonGould)、
拉尔夫·罗特奈姆、肯·沃德(KenWard)、艾德蒙德·塔贝尔(EdmundTabell)、托尼·塔贝尔(TonyTabell
)和约翰·舒尔茨(JohnSchultz),他们绝对是鼻祖级的人物。
第一部分 第3节:拉尔夫·阿卡姆波拉(3)
    无论过去,还是今天,MTA的宗旨和目标都是向我们自己和公众宣传技术分析的真正价值。人们普遍认为,
MTA创建于1973年。实际上,早在1970年,MTA就已经正式成立,只不过是在1973年才成为法人机构。我们的第一
位总裁就是美林证券的鲍勃·法莱尔。艾伦·肖是我们的第二任总裁。这些人在圈内都属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的超级名人。最终,我自己也走上了纽约金融学院的讲台,而且一教就是三十多年。
    哪个失误给您的教训最大?
    失误带来的收获远比我们想象的要大。人们最常犯的错误就是被过多的指标所掩埋。实际上,越简单反而越
好。在最开始从事技术分析的时候,我一直想做更多的事情,但却找不到那么多可以利用的指标。现在,由于计
算机的普及,我们可以对一切进行检验,可以推倒一切重新开始,但我认为没有必要那样做。一定以简单为本。
我拜访过理查德·拉塞尔(RichardRussell),应该说,他是查尔斯·道的活化身,我请他给年青一代技术分析
师提出一点建议。他的回答是,“永远紧跟基本趋势。”假如你认识到市场上的基本趋势,那么,一切都会水到
渠成。我非常赞成他的观点。
    描述一下您的技术分析风格。
    我在这个行当里已经摸爬滚打了近40年。我觉得,我做得最多、同时也可能成为我本人分析风格的主要特点
,就是以史为鉴。我读大学的专业是历史学,我热爱历史。我最成功的文章基本上都是根据历史事件改编而成的
;然后,我用历史事件来解释当下市场。实际上,这就是技术分析师的工作;工作的内容就是研究历史。
    什么样的市场状况会招致最严重的失误?
    我认为,在有趋势可循的市场条件下,事情最简单。在波动更剧烈的非趋势性市场中,犯错误的几率会更高
。例如,移动平均数(averagemoving)在趋势性市场中更有意义。因为它能引导你一路前行,而不会走弯路。
但是,在非趋势性市场中,绝对不要依赖移动平均值,或者至少应该慎用,因为它会让你顾此失彼。但是,一旦
你识别了非趋势性市场,你就会发现,有些事可为,有些事不可为。比如说,你不会大量使用移动平均值。至于
到底应该在什么时候使用或是不使用自己的指标呢?我的答案也仅仅是经验之谈,这么多年的历练确实给我很大
的帮助。
    您喜欢在多大程度上分享自己的工作体会呢?
    我一生都在从事教育工作。我喜欢分享自己的一切。
    既然您采用的所有价格形态、指标和策略都已经为市场所知,那么,同样的手段、同样的工具,又怎样解释
您取得的非凡成就呢?我并不觉得自己的成功有多非凡,不过,有一点我不否认,我已经在这个行当里奋斗了很
多年,所以说,我肯定还是在某些方面走对了。在投资(或是交易)中,你必须忠实于自己,你一定要灵活机动
。虽然我们都要犯错误,但绝对不能一错再错。在技术分析领域,虽然我们可以马上纠正错误,但首先你要有能
力、有胆量承认自己的错误。勇于承认错误,这本身就值得尊敬。在技术分析实务中,你一定要随机应变,因为
你经常会发现,屡试不爽的方法可能会突然失灵。如果你不够灵活,无异于自我毁灭。我并不认为存在什么放之
四海而皆准的方法。如果有疑问,那也肯定出在价格身上。有些人经常会替自己辩解:“我看的是成交量”,或
者“我的指标是买入?售出比”。但是,你能看到的不可能是成交量,也不可能是买入?售出比,只能是价格!只
有价格才是永恒的标准。如果趋势看涨,即使成交量上涨幅度不大,我也会做出上涨预测。如果趋势下挫,我的
预测也是下挫。我只看价格。但并不是所有人都像我这样做。
第一部分 第4节:拉尔夫·阿卡姆波拉(4)
    您如何处理早期信号鉴别和提高随机噪声敏感度之间的权衡问题呢?首先,假如你是短期交易者,我指的是
日交易者(daytrader)或仅持有几周时间的交易者——我当然不属于这类人,你就更有可能看到随机噪声带来
的干扰。在我工作过的所有公司里(我曾为三家大型经纪公司工作过),都无一例外地要求我们保持12到18周的
持股范围,其实,这正是基本面分析师的基本要求。因此,我不在乎不起眼的波动。但是作为投资者,我还是要
关注市场回报的,因此,异常的市场动态还是会让我们提高警惕,因为它们有可能歪曲市场的本来面目。但很多
市场噪声还是可以消除的;它们不应该破坏或干扰我们对长期动态的把握。我根本就不做短期交易。即使必须要
做短期交易,而且能做,我也不愿意去做,因为一定要这样的话,我就必须要应对这些噪声。市场上的噪声是无
处不在的。这也是我们通过止损(stoploss)措施保护自己的原因。
    技术分析在单独使用还是与基本面分析并用时更有效?如果我负责投资组合或共同基金的话,我一般都会从
基本面分析开始。如果要让我买入一家公司的股票,就一定要给我一个站得住脚的理由,但是在选择买进时机和
买进方式的问题上,我就得完全依赖技术分析方法了。因此,在这类情况下,我还是喜欢两者并用。但是,一旦
你走进我的图表室征求我意见的话,那就是100%的技术面问题了。我们在撰写行情报告时,实际上是在撰写技术
性行情报告。除技术性因素之外,任何其他外力都不能主宰技术行情报告的基本观点。但是在向投资群体、尤其
是普通大众讲解投资行情时,我就要想方设法通过基本面分析证明自己的投资观点,因为这样有助于更轻易、更
深入浅出地说明观点。我绝对不会说,“听着,你一定要买这只股票,现在绝对是探底了。”实际上,听众根本
就不会买这个账。我可以对职业技术分析师这样说,因为他们理解这句话背后的含义和理由。但是对那些不够专
业的听者,就一定要注意你的措辞了。这也是技术分析最大的问题所在;问题的真谛不是我们的工作,而是我们
怎样解释自己的工作。技术分析的术语经常会把人们搞得一头雾水,因此,我从来不用那样的语言。我喜欢用“
价值低估”或“价值高估”、而不是“头”和“底”这样的词语。“底部”是指价值被低估的股票,而“头”实
际上就是价值高估的股票。请相信,基本面分析师肯定知道这些词汇的含义。
    所以说,您的方法是纯粹的技术分析法。只有在向非专业技术型听众解释您的纯技术分析法时,您才会引用
基本面分析的观点,对吧?在保德信证券的时候,我开发了一种独特的产品:首先,我们要对公司追踪的所有基
本股票进行研究;然后,我会从中只挑选出被评定为“买入”级的股票。此时,我会问,“在这些从基本面上看
属于买入级的股票中,通过定量评价,有多少可以评定为增持级或减持级的股票呢?”于是,我拿着这个买入级
股票清单,再逐一进行定量筛选。比如说,开始的时候,这份清单上有500只股票,经过基本面分析,其中的200
只股票属于买入级。再经过定量分析,在这200只股票中,最终有100只被评价为可增持的股票。于是,我会以这
100只股票为基础,对它们逐一进行最后的技术分析。在这100只股票中,可能有75只通过技术分析被认定为优质
股票。现在,我们就需要对这些股票进行第三轮筛选。因此,我把这些经过基本面分析、定量分析和技术分析的
股票称为“受三重庇护”(triceblessed)的股票。我们每月都会撰写一份这样的报告。我们还有基本面分析师
为撰写股票做宣传工作。被评价为“卖出级”的股票,我们称之为“受诅咒”的股票,相应的,它们可能“受双
重诅咒”(twicecursed)或“受三重诅咒”(tricecursed);也就是说,在基本面分析、定量分析和技术分析
中的二或三个层面上被否定的股票。客户都喜欢这个系统,因为客户知道我们是用三重技术为他们把关。尽管我
本人是技术分析师,但是在做出技术层面的投资推荐之前,还是要借助于其他两种评价标准。因此,我不仅不排
斥其他研究方法,而且需要利用其他研究方法,这是一个非常受欢迎的产品。
第一部分 第5节:拉尔夫·阿卡姆波拉(5)
    政治或全球形势的分析是否会影响您在图表工作室里做出的决定呢?我习惯于一直开着电视。我每天都要阅
读大量的报纸和杂志。我们不可能生活在完全的真空里。那么,新闻是否会改变我对市场的看法呢?我认为不会
,因为我对市场的观点是技术型观点。至于说影响,当然会有。因为像总统大选周期这样的事情肯定会影响股市
。我们曾就战争对股市的影响进行过一次全面研究。在战争爆发时,股票市场通常会上涨。人们不相信这个。他
们觉得这只是历史,现在说起来都是故事,是笑谈。我认为,技术分析师可以让基本面分析师再升华一步。你需
要从反面去看问题,因为在看图表时,我们肯定会去寻找它们背后的原因。一个出色的技术分析师总是在问为什
么。
    您为什么总是把自己的发明拿出来与大家分享,而不是当做自己的杀手锏呢?我当然不会把所有东西都毫无
保留地拿出来。我只是告诉大家我想做什么,但不会泄露我们的分析公式。这些公式属于我们的专有产品,我会
告诉大家,这是我们的专用预测指标,而且我们可以让这些指标显得深不可测。其实,它们并没有那么复杂。我
自己也只是在做很基础的技术分析。背后的道理很简单:上涨好,下跌不好。说句实话,我这样讲,大家可能不
相信,但事实确实就是这样的。最重要的是市场趋势。人们总是倾向于从主观角度去杜撰更多的东西,而不是事
物的本来面目。实际上,越简单越好。
    您经常使用自己开发的技术分析工具吗?
    尽可能地运用。它们绝不是什么交易工具。为了撰写市场行情报告,我可能会每月使用几次某个公式。我的
工作并不依赖于计算机程序。假如计算机明天就消失在这个世界上,我还是我,还会像今天一样做我的技术分析

    请描述一下您每天的工作。
    我每天早晨7点左右进办公室,下午6点下班。我住的地方离办公室很近。上班之前,我会看完当天的《华尔
街日报》和早间电视新闻,这样做的目的,就是能为当天的工作找到一点感觉。所以,等走进写字楼的时候,我
就已经知道今天的市场会发生什么了。一切都不会逃脱我的眼睛。但问题是,在走进电梯时,我会和一些熟人聊
上几句;等我走出电梯时,我就完全糊涂了,因为我必须应对真实的世界。大堂对面就是会议室,每天7:30,
我们都会在那里听取基本面分析师的意见。他们会谈及各个行业,我在一边做笔记。虽然我当时会接受基本面分
析师的所有结论,不过,一旦走进我们的图表室,关上门,我就会把基本面分析师的话全部抛在一边。我只忠实
于自己的图表。不管分析师怎么说,我都不会买进我认为可能会下跌的股票。
    此外,我还经常与客户进行谈论,并记录他们的看法和观点。每个星期一,我都要撰写大量的材料,进行2
到3个电话会议,所以说,星期一是一周工作中最繁忙的一天。当然,交易商也会给我们打电话,这样的电话只
有一个主题:图表分析。其他两位技术分析师也要经常谈论技术指标和市场反应等问题。通过讨论,随时提出新
的想法。有的时候,我们的房间也会像图书馆一样鸦雀无声,因为我们是在研究部,我们需要时间去思考。
第一部分 第6节:拉斯洛·比利伊(1)
    第二章
    拉斯洛·比利伊(LaszloBirinyiJr?)我的方法就是对市场进行解剖。我会问自己,“市场将会发生什么?
市场的趋势和动态是什么?”然后,我会让市场回答这些问题。
    小拉斯洛·比利伊,康涅狄格州比利伊联合资产管理公司(BirinyiAssociatesInc?)总裁。1976年,比利
伊加入所罗门兄弟,开始了销售部股票交易员(salestrader)的职业生涯。在所罗门兄弟期间,比利伊创建了
所罗门?拉塞尔国际指数(Salomon?RussellInternationalIndex),并出版了《股票问答》(TheEquityDesk)
一书,该书最初也是所罗门兄弟公司的培训教材。比利伊还撰写了公司的第一份周刊性市场评论《股票周刊》(
StockWeek),并负责市场波动性、基金流动、市场架构以及交易成本等方面的专题研究。1974年,比利伊米切
尔·哈钦斯有限公司(MitchellHutchinsInc?)设计并推出交易日表(tradingcalendar)的概念。1989年,比
利伊放弃所罗门兄弟部门主管的职位,创建了从事资金管理和研究的比利伊联合资产管理公司。比利伊在《福布
斯》杂志上发表了多篇文章,他还是CBNC及其他主流财经媒体上的常客。14年以来,他曾多次在“彭博个人理财
”(BloombergPersonalFinance)和路易斯·鲁凯泽(LouisRukeyser)主持的“每周华尔街”
(Wall$treetWeek)露面。1999年,比利伊入选“每周华尔街名人堂”(W$WHallofFame)。2004年,比利伊
被评选为美国著名财经网站SmartMoney最有影响力的30位市场分析人士之一。
    您对技术分析的兴趣源于什么?
    我在几家华尔街公司的运营部工作之后,才开始做交易员。在那个年代,交易员一般都来自布鲁克林或是史
坦顿岛,这些家伙聪明绝顶,嗅觉敏锐,基本上都是在不到20岁或是20岁刚出头的时候就开始做交易员。我开始
做交易员的时候已经是二十八九岁了,多少有点落后一步。因此,要取得成功,我就必须加倍努力,只有这样,
才能赶上那些至少已经有5年工作经验的同龄人。要缩小这个差距,你可以有很多种方法,其中之一,就是把自
己变成一个名副其实的好交易员;当然,做到这一点并不容易,因为股票市场不会青睐任何人。
第一部分 第7节:拉斯洛·比利伊(2)
    金融异术:与顶级技术分析师的对话第二章拉斯洛·比利伊(LaszloBirinyiJr?)也许是商业学校里的课程
给我带来一点好运——我通过夜校了解了一些MBA课程,因此,我意识到,要爬上这个梯子,我还有很多事要做
。于是,我开始对了解股市运行产生了非常浓厚的兴趣。我找来各种各样关于股票交易和股市运行方面的文章和
书籍,因为我毕竟是坐在交易席上,要靠股票交易吃饭的;在这个行当里,每个人都要学上12到18个月的时间。
我把很多时间和精力都花在收集和阅读各类文章和出版物上,当时,我用心研究的一个课题就是交易成本。在
1975年左右,我只找到5篇关于交易成本方面的文章,其中的一篇文章就发表在《密西西比评论》
(MississippiReview)上。在那个时候,即使你把所有介绍交易成本的资料摞在一起,也不会超过5半英寸厚。
于是,我开始四处搜罗这方面的资料。
    与此同时,市面上则有很多公开发行的市场通讯;这在当时就已经是一个规模巨大的行当了。我订阅了所有
这类通讯,并学习了历史学的本科学位,这让我学会了怎样反映现实。这也是我第一次开始对市场如何运行以及
如何发挥作用产生了兴趣。
    您是怎样走上技术分析这条道路的呢?
    在那个时候,介绍短期市场运动的所有资料都是技术性的。我对技术分析感兴趣,是因为它能为我在与基金
经理和其他交易员的交流中提供不一般的素材。
    在这个领域里,是否有什么特殊的人或事给您带来过启迪?确实没有。即使有,也谈不上启迪。我只是收集
资料,然后保存下来,进行比较、研究和加工。大学毕业之后,我的第一次工作经历是计算机业务。我担任的职
务是计算机分析员,因此,我的爱好是架构和数据库。我询问的越多,调查的越多,学习得越多,就越感到失望
:原来这个行当是如此的笨拙和混杂。
    我对技术分析的怀疑和批评,完全是因为无休无止的指标。有人曾写过一篇关于波士顿的圣诞节降雪量的文
章,这篇半真半假的文章把降雪量和随后一周的股市运行联系在一起。人们会自觉不自觉地去把所有东西和股市
联系起来。在牛市里,人们就会只盯着股市继续牛下去的迹象,于是,人们就会说某些指标也能反映出牛市的特
征;而在这些指标出现反转时,人们对牛市的立场却不会随之而变。于是,突然之间,他们转而会谈论成交量,
而不再是上涨线/下跌线(advance/declineline,ADL)。归根到底,我对技术分析的兴趣,还是出于我愤世嫉
俗的习惯。我的意思是说,我发现这种方法根本就不管用。
    另一个让我感到失望的,说得好听一点,就是技术分析师们表现出来的灵活性。不管市场怎样动作,我都会
在行情通讯中看到:“正如我们建议的一样,市场已经如何、如何。”如果我较真的话,翻翻以前发布的行情通
讯,我就可以说:“我根本就没有看到你们在以前公布的4份、5份甚至6份通讯中提到这些呀。”不过,他们的
投资推荐总是用极端含混不清的语言,建议投资者去寻找那些拥有巨大发展前景的稳健型企业,这还用得上他们
说。一两个月之后,只要这家或是那家公司的股票上涨,他们就会大言不惭地说,这正是他们当初推荐的股票。
第一部分 第8节:拉斯洛·比利伊(3)
    您掌握这门技术是通过自学还是别的老师呢?
    虽然我在纽约金融学院上过课,但我在那里得到的唯一收获,就是怎样计算10天的上涨/下跌振荡指数
(advance/declineoscillator)。这些年里,我花了很多钱买旧书。您也许熟悉普雷泽出版社,我收集的这些
老版本股市书籍都是他们出版的。我还找到很多以前的《财务分析师杂志》(FinancialAnalystsJournal),我
为这些书籍杂志编写了很多索引注释。
    我发现,很多事情实际上并没有什么铁打不动、一成不变的基础。我可以给你讲一个眼下的例子。我们都知
道一个始终饱受争议的观点:牛市/熊市比(bull/bearratio)本身就是一个相互矛盾的指标;也就是说,当50%
的股市分析家对市场持乐观态度时,反倒会成为市场即将下跌的指标,反之亦然。假如找到股市出现以来的所有
数据,对它们进行检验、研究,我们也许会发现,这些指标根本就不具有一贯性。有的时候,当所有人都做看涨
预期时,股市会上涨;但有的时候,当所有人预期熊市时,股市却会下跌。总体上看,预测与现实对应或相悖的
概率完全随机;而不能让我们简单地归结为80%对20%或是70%对30%这样一边倒的比例。所以说,即便我们不能说
它是一个完全自相矛盾的指标,但至少不是值得信赖的指标。
    后来,我们又发现,零股(odd?lot)指标同样是个自相矛盾的指标,同样不管用。在整个上世纪80年代的
2000多个交易日里,散户投资者只有在11个交易日里表现为净买进。因此,你也许会问,“它真是个非常了比起
的指标吗?难道公众就那么愚蠢,以至于会对股市中这么大的一股势力都视而不见吗?”但你知道投资大众在20
世纪80年代是怎样做的吗?他们去买债券了。他们买的是美国政府债券,这给他们带来两位数的投资收益,而且
没有任何风险。显然,这绝对不算是糟糕的投资。有趣的是,几乎就是在一夜之间,零股投资者便冒出水面。在
整个90年代初期,这些零股投资者经常是净买家,市场也似乎站在他们一边。
    但根据长时间的观察,我发现,这些投资者一直很不稳定,因此,我并没有贸然挺进,而是我行我素,继续
做自己的事情,这也是我一直不敢妄自标榜为“技术分析”的一个原因。相反,我把自己的工作姑且称之为“市
场分析”,可能这也是我一直在努力做的事情吧。
    在您的职业生涯中,有没有那种将市场分析工具运用到现实市场之后才发现、但以前却从未在文献资料中学
到的东西?对于技术分析的实务操作,最让我失望的一件事,就是人们并没有真正理解这个市场到底有多么起伏
不定,变化有多么扑朔迷离。人们经常会听到这样的陈词滥调:“这早就不是你爷爷那时候的市场了。”假如你
的市场由交易商主宰,你的佣金只有每股一两分钱甚至更少,那么,市场的形态显然会不同于每股五六十美分时
的市场,比如说1976年的股市。无论什么投资,我们都要寻找这些最有价值的基本因素,希望它们能在统计上给
我们带来更具说服力的结论,而且这些结论的寿命也更久远一些,我们对这些投资也更有信心,但现实往往适得
其反。我们应该意识到,在传统意义上由长期投资者主宰的环境中,市场运作的机理肯定完全不同于日交易占主
导的市场环境。尽管我们自己还认为这些图表和指标放之四海而皆准,但是在今天的现实环境下,它们的作用早
已相去甚远。
第一部分 第9节:拉斯洛·比利伊(4)
    例如,我们这些年关注的一个重要指标就是共同基金的现金流。一个备受争议的论断是:如果共同基金的现
金比率超过10%,市场就属于牛市;如果低于5%或6%,就是熊市。这个指标在20世纪70年代或者80年代初期还算
有说服力,但今天的共同基金规模早已经达到50亿、100亿甚至200亿美元了,显然,这样的比率根本就不适用了
。一个共同基金经理不可能达到10%的现金率,因为10%的现金率意味着他根本不可能去赌整个市场,而只能是某
个企业。一旦犯错,他就死定了。因此,这样的指标根本就不足以说明整个市场的形态。在70年代,基金经理管
理的资金规模只有1000万美元左右,因此,10%的现金不过是他们一两天的成交量。但是现在,谁也做不到,你
不可能在一两天里完成10%的现金周转量。很多技术分析师都没有认识到市场的真实动向、趋势的变化以及这些
变化对分析方法带来的影响,这的确让我感到很失望。
    哪些错误对您而言教训最深刻?
    有一个失误让我刻骨铭心。1979年,我提出在工作中引入行情分析(tickertapeanalysis)的想法。最开始
做这项工作的时候,它确实是一个非常了不起的预测指标。在这个指标的第一个版本中,我们只看大宗交易的股
票。我们会通过每只股票的大宗交易,看它是否处于上跳动(uptick,指最近一笔交易价格,高于前一笔交易价
格)还是下跳动(downtick,指最近一笔交易价格低于前一笔交易价格),事实证明,这个指标非常有参考价值
。后来,我们想,既然我们能把个概念运用到每一笔大宗交易,那么,何尝不能进一步拓展到每一笔交易呢?于
是,我们又提出了“资金流向”(moneyflow)概念。
    在1982年之前,资金流向指标一直非常有效。但是到了1982年,这个指标的预测能力显然就大不如以前了。
我们必须认识到,从80年代初开始,交易所的交易模式已经发生了变化。在那之前,成交量非常低,因此,纽约
证交所的专业交易员就可以轻松操纵整个股市。你根本就不必和这些专业交易商作对,因为在这个行当里,他们
就是你的合作伙伴。我至今还记得在70年代初交易摩托罗拉股票的情形:成交量很小,你根本就不必向交易员去
核对他们自己是否参与。交易指令直接来自交易所,当时的交易员是约翰·科尔曼(JohnColeman),他是华尔
街赫赫有名的大人物之一:“没有我的允许,那个年轻人根本就不会交易摩托罗拉股票!”
    20世纪80年代,机构投资者开始大批涌现,佣金水平依然非常可观,而且股票流动性大为增加,因此,机构
投资者的大宗交易规模越来越大,成为市场上更重要的力量,市场控制权也从专业交易商转到交易所手里。像我
工作的所罗门兄弟,通常只接受大单,当时的每笔交易规模在2000到3000股左右,他们可以毫不隐讳地告诉交易
商自己想干什么。于是,我们的资金流向概念就不像以前那么有效了,因为对大宗交易来说,市场很少能事先获
得交易信息。交易价格的确定很随机,每笔交易的价格都由散户投资者个别决定。这是一种很特殊的情况:在当
时,纽约证交所是世界上唯一由零售确定批发价格的场所,在某种程度上,现在依然是这种情况。100股福特股
票的价格提高10美分,也算是一个新价位。尽管还有几百万股流通在外,但它还是作为新价格显示在你的行情显
示屏上。因此,我们最终意识到,必须在零售市场和批发市场之间有所区别,于是,我们开始分别计算大宗交易
市场和非大宗交易市场的资金流向指标,并在不同的市场形态下区别对待这个指标。
第一部分 第10节:拉斯洛·比利伊(5)
    介绍一下您的技术分析风格。
    首先,我们是不做任何营销的。我对技术分析的反感并不是大家把技术分析看成技能,而是因为有些技术分
析师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是干什么的。从根本上讲,他们做的就是营销:在CNBC上抛头露面,在报纸上大放厥词,
在各种各样的场合发表演说。这也是很多分析师最大的毛病。
    技术分析师在预测问题上也经常会犯错误。在股市上,你能做到的,最多也只是指出某些已经不可避免的强
烈趋势,给投资者指出某些基本方向。因为分析师们想的是营销,因此,他们自然喜欢夸大其词,喜欢造势作秀
。比如,我想告诉大家的,就是明天早晨会很冷,会下很大的雪。但是到了技术分析师的嘴里,他们会说,明天
早晨的降雪量为6?4英寸,温度会下降15度。尽管这根本就是不可预测的,但却是他们想听的。他们喜欢这样量
化的确定性;希望有人确实了解这些东西。于是,技术分析师就会投其所好。按照我的风格,就是认识自己的能
力所限。这也是我们在市场上能做到的极致。极少有人能达到这样的精确度。能发现趋势就已经很不容易了,就
已经足够了。
    我们的风格在业内也是独一无二的。技术分析法、计量分析法和基本面分析法的共同特征在于,它们都从市
场之外起步:有些人用的是计算机,有些人紧盯图表,还有人走出去,看看企业的面貌。在完成了各自的把戏之
后,他们才会走到市场上,去证明自己的理论。我的方法就是对市场进行解剖,然后细细地研究。“市场发生了
什么?市场的趋势和动态如何?”然后,我会让市场告诉我答案。这就是最大的区别:让市场引导我辨别市场趋
势,从纷繁骚动的噪声中找出持久性和有利可图的发生方向——实际上,在令人炫目的所谓趋势中,70%到80%不
过是噪声而已。
    您是如何解剖市场的呢?
    ?Onbalancevolume,简称OBV指标,也称作平衡成交量,是通过累计每日的需求量和供给量,经过数值化后
绘制成趋势线,然后配合证券价格趋势图,根据价格变动与成交量增减的关系预测市场气氛的一种技术指标。—
—译者注我们对历史数据进行了大量的研究,在这方面确实也耗费了很多时间。彼得·德鲁克(PeterDrucker)
曾经说过,美国企业的失败,就在于他们不了解历史。这一点也非常适用于股市。我觉得自己在这个行业中做得
最独到的一件事,是受到乔·格兰维尔(JoeGranville)的启发。格兰维尔因提出能量潮?而成为最杰出的技术
分析大师。他建议跟踪市场参与者及其发表的市场评论。以前,我们也曾经制作市场趋势图,并对照知名投资策
略师和评论员的评论。到了20世纪70年代中期,我们开始收集主要新闻事件的简报。因此,对我们招聘的暑假实
习生来说,这多少有点让他们感到困惑。很多人都出自麻省理工和耶鲁大学,在交给他们剪刀、胶棒和施乐复印
机,让他们拿着《华尔街日报》和《纽约时报》制作剪报时,他们会目瞪口呆地看着我们,仿佛是在说:“您不
是在开玩笑吧?”但我确实不是在开玩笑。我们的剪报一直可以追溯到1962年。这让我们对市场气氛、人们谈论
的话题以及主要媒体的观点有了更深刻的认识。因此,我们通过认识历史,去了解应该寻找什么,不应该寻找什
么。
第一部分 第11节:拉斯洛·比利伊(6)
    我们的最大特点在于对资金流向的分析。资金流向的核心是阅读市场行情。股市具有折价机制
(discountingmechanism),或者说事先反应机制,这个观点一直饱受争议。我们发现,90%左右的股价上涨是
因为投资者买进,下跌是因为投资者抛出。但是在价格出现显著变动的股票中,10%却是那些媒体披露(市场反
应折价机制的表现)之前你就知道要变动的股票。这就是我们的不同之处。
    于是,我们开始越来越多地认识到,在今天这个被交易商主宰的市场中,根本就不可能有长期投资者。我们
必须意识到,市场环境已经变化了。我们都知道,人们交易股票总喜欢扎堆(或者说受羊群效应的影响),买进
的热点股票往往是那些被超卖的股票,抛出的热门也是被超买的股票。同样,唯一的根本差别就在于,我们不会
说股价高出交易范围10%或是将会下跌7?3%这样的话。我们只会说,这是我们需要亮红灯的股票。
    因此,我们的观点不是孤立绝对的。通用汽车的股价一般不会超过50天的移动平均线。假如在股价超过移动
平均线15%时买进通用股票,那么,你就必须意识到,你是做长期投资,因为股价在未来两三个月里明显超过这
一水平的概率并不大。在目前情况下,我们开始越来越多地关注日交易以及收盘后交易信息的价值。
    别人对您有什么启发?您是否会在交易中直接借鉴其他人的做法?非常、非常少,因为大多数从事技术分析
这个行当的人都不投资。我们在所罗门兄弟公司的时候就有这种体会,大家都一致认为,数量分析师的工作非常
出色,给公司赚到了很多佣金,他们的分析也很少出错。公司认识到,要真正赚到大钱,让他们真正融入工作中
,就必须让投资盈亏和这些数量分析师的切身利益直接挂钩。于是,公司要求他们掏出一点资金,按分析结果进
行投资。这些分析师在投入了几百美元之后,大家却发现,他们损失惨重。这就是说,所有实验得到的结果,并
不一定能转化成现实世界的成功。
    最早让我大失所望的一次经历发生在1975年。那时的我还在做交易员,我认识一位年轻女士,她在一家大型
公司的技术部工作。当时,我们的股票价格是39?75美元,她给我打来电话说:“我们得看看怎么处理这只股票
。我觉得41美元就是最高限了,但现在已经是39?75美元了,该怎么办呢?”在现实生活中,你根本就不会考虑
这个问题,因为现在的价格不是41;因此,你更有可能买进。在股票交易和投资中,没有任何事物是黑白分明、
断然可辨的,在交易室里,永远没有“感兴趣”、“继续培养”或是“潜在”这样的词。
第一部分 第12节:拉斯洛·比利伊(7)
    您是怎样通过从成功和失败中吸收经验、汲取教训而避免重大损失的呢?甘愿吃点小亏。随时牢记:如果得
出最终结论需要大量的信息,那问题也许就来了,因为要得到这些信息,你就要回过头来做很多工作。现在,我
们正在开发交易前预测和交易后总结的模型。因此,在早晨时,如果有人在8点到9:15期间的开盘前宣布收益上
涨3个点,只要能赚到1~2个点,我们就会去尝试;我们会买进500股。这是因为,开盘前的市场带来的信息是最
新的,因此也是最有说服力的。
    我们考虑的是:事物本身是否符合逻辑,是否合情合理;然后再去做;不一定需要四位数的预测收益,我们
才肯去做。我们相信自己有足够丰富的经验,我们想的就是尽量寻找合乎逻辑的方法。尽管我提出的很多想法,
比如资金流向,都是非常合理、非常符合逻辑的,但最令我感到失望的,就是人们不喜欢这些想法,因为他们认
为,我还没有在27年的数据中找到具有统计显著性的5万个案例。事实上,正像我指出的那样,市场是永恒变化
的,是动态的,而不是一成不变的。
    什么样的市场状况会招致最严重的失误?
    可能是熊市吧,因为在这种情况下,我们更容易紧张。我还发现,在熊市中,即使你做对了,顾客也不高兴
。和所有人一样,顾客也想赚钱。在熊市里,如果我们太谨慎,手里的现金量太高,顾客就会说:“我们花钱不
是让你干这个。”我们对市场周期的研究也许是有史以来最完整、最深刻的,足足有三卷、250页之厚。我们发
现,在熊市的最后1/4部分,什么都不管用。市场上根本就无处藏身。人们追着你帮他们逃出困境,于是,你就
会强迫自己去寻找各种各样的指标,想方设法地去四处赚钱;而不是冷静地认识到,有些时候,手里拿着现金也
是不错的选择。
    您愿意在多大程度上分享自己的成果呢?
    我们一直在公布研究成果。我们以机构名义为市场提供大量的研究产品。我们有自己的市场简报和网站。我
们把自己的全部工作都拿出来和大家分享。在目前行业尤其是机构投资者中,一个令人失望的趋势就是,人们已
经不再对股市感兴趣。真正进行投资的人越来越少。很多资产管理公司实际上只是在集中资产,把越来越多的资
金网罗到手里,以至于每年只有50~60个基点的收益率就已经算不错了,经营业绩和回报被人们当成了附属品。
在20年前的晚餐聚会上,我和基金经理们谈论的是市场;而现在他们谈论的,却是筹集到了多少钱。
    假如说您采用的所有市场形态、指标和投资策略都是大家所熟知的,那么,您使用这些投资工具获得的出色
业绩又怎样解释呢?我理解市场,交易员的经历帮助我获得这种认识。比如说,资金流向的一个问题就是它有点
像图表。熟悉图表的人总想用对待图表的方法来解释资金流向。因此,他们就会去寻找资金流向实现交易的那些
价格点。但我们的方法则完全不同,因为我们分析的对象是价格行情,而不是某个特定的交易价格。所以说,在
我们的手里出现股价下跌、但资金流向为正的交易形态,也就不足为奇了。人们对此疑惑不解,他们会问:“买
进时股价怎么会下跌呢?这到底说明了什么呢?”
第一部分 第13节:拉斯洛·比利伊(8)
    如果做过交易员的话,你就经常会看到这种情况。比如说,一只股票下跌0?50或0?75美元,而且在过去一周
半的每个交易日均持续下跌,显然,这样的情况绝对谈不上乐观。然后,它又跌破50日移动平均线,达到新低,
不过,买进量却依然为正。于是,有人会跳出来,谈论强森、通用米尔斯或是其他什么公司的境况不佳之类的事
情。作为老交易员,我知道他是个买家。因为你知道(而且应该知道)他是那个买家,所以,你说自己正在联系
某些卖家。你就告诉他,“我认识交易所里有个基金经理,他正在运作通用米尔斯的股票,看看他能不能替你报
价?”于是,你联系到自己的交易商。股票交易价格可能是50?25美元。于是,你告诉他,“我可以帮你找到按
50?75美元出手15000股的卖家。”同样,他还会告诉你股价正在下跌之类的事情。对此,你回答,“我再给卖家
打个电话”,并说,“我可以按50?50美元卖给你15000股”。他说,“成交”。所以说,肯定有人在买进股票。
有人在股价下跌时持续买进,这就是我们寻找的东西。但很多人根本就不明白市场中怎么会出现这种情况。
    您如何处理早期信号鉴别和提高随机噪声敏感度之间的权衡呢?通过资金流向这个指标,我们想看看股价下
跌时,买进行为是否会持续两周以上。我们可以苹果这样的股票为例。1997年底,苹果股票从10美元下跌到7美
元。在股价下跌的第一个季度里,报升买进量和报跌卖出量的资金大约在15000万美元左右。这并不是随机噪声
,而是交易商的本能;这就是股票市场。在资金流向方法中,我们需要大量的资金流向来验证自己,而不仅仅是
超短期内的一两笔交易或是一两个机构。
    技术分析在单独使用还是与基本面分析并用时更有效?这么长时间以来,综合使用两种方法已经为我们带来
了很多成功。对我来说,单纯使用一种方法就像是用一只手击掌;根本就没有用。只有用两只手才能拍出声音。
我们查阅了大量报刊资料,我不仅关注图表分析师推荐的股票,也喜欢那些专心对公司基本面刨根问底、撕烂资
产负债表的基本面分析师推荐的股票。然后,我们在别人的基础上做自己的研究。我们希望这样做,我们也正在
这样做。
    直觉在您的工作中占多大比重?
    在这个行业里工作了30年之后,我发现本能的作用远比我自己想到的多。我觉得应该在20%左右吧,不过,
这个比重正在缩小。让市场交易越来越难的是,你每天都要做几十笔交易,但每笔交易的情况都各不相同,到了
星期四,你就会把星期一的交易忘得一干二净。如果一只股票爆出收益预测,并上涨2%,但随即又继续上涨2%,
你会怎么办呢?我们一直在想方设法收集和总结越来越多的交易案例,以便于预测市场行将如何,趋势怎样;寻
找可以量化的交易类型——实际上,我们总可以找到至少60%的交易服从这样的规律,20%的交易符合那样的规则
,还有10%符合别样的规律,只有10%是完全随机的。我的目标就是竭尽全力,让直觉部分在分析中的百分比尽可
能地接近于零。
第一部分 第14节:拉斯洛·比利伊(9)
    您的创新能力源于何处?
    很简单,就看市场现状如何,认识到这个市场不是我们可以操纵的,认识到75%的交易是通过计算机完成的
,认识到这个市场无时无刻不在变化。
    您是否时常会感受到传统模式和指标还不足以值得依赖、还需要不断开发新的技术性工具呢?传统的技术分
析工具在20世纪六七十年代也许还很有价值,因为你看到的东西就是市场正在发生的事情,但现在就不同了,因
为市场已经变化了,早已今非昔比,物是人非。我们今天看到的只是表面上的市场,我们能看到的只有价格,但
是在那个时候,你却能看到市场里的一举一动。因此,像乔·格兰维尔OBV(能量潮)之类的传统古典思路,也
许只有在他们那个时代才有价值。但是在今天,500万股股票带来的变化和那时的500万股相比,绝对不是一个概
念。
    描述一下您的日常工作。
    我每天7点半上班。首先要了解一下海外市场情况,然后再检查我们自己的技术指标,其中就包括一张报表
,它通过对比标准普尔500的上涨/下跌线以及对50日移动平均线的偏离,可以让我了解某只股票目前所处的技术
状态。我会关注超买和超卖的股票,可能会影响当日股市的新闻事件。当股市在9点半开盘的时候,我要重新评
价所有股票。我要研究表面以下的东西:股市正在发生什么,目前的趋势如何发展。我们每天都要进行大量的形
态识别研究。如果我们预测的趋势是股市可能下跌1%,并且在开盘后确实下跌1%,那么,我们就有85%的把握认
为,市场将会继续下跌。这是一个非常有效的指标。之后,我们要寻找日交易的机会,或是建立打算长期或短期
持有的头寸。到了下午,我可能会研究一下股票市场或是开会指导下属如何工作,但坦率的是,我现在可不像20
年前那么勤奋了。股市收盘时,我直接回家。我会把年轻人留下来加班。我发现,今天的经理人也不像20年前的
基金经理那样兴趣广泛;他们似乎对市场也不太感兴趣。以前,我们身边还有一些老家伙,了解市场动向,关注
市场动态。现在,所有人都有MBA学位,所有人都在追随系统的操作模型。
    股票交易在您的生活中占据何种地位?
    从根本上讲,这是一个属于A型血型人做的行当,这个领域里的成功者,最终注定要被工作吞噬。我看过的
最佳股票市场书籍就是《货币游戏》(TheMoneyGame)。在那本书中,亚当·斯密指出,如果你不能为这个行业
倾注全部,你就不会成功,因为大多数游戏者都在全身心地投入。他认为,这场游戏的真实目的实际上并不是金
钱,而是为了名誉和地位。游戏就是游戏,我们都是在游戏。有人曾经说过,除去参与游戏并成功之外,最有趣
的事情就是参与游戏并失败。对于真正意义上的交易者,我说的不是技术分析师,而是货真价实的交易员、真正
的职业基金经理,这个行业就是关于他们吃的是什么、住的是什么和呼吸的是什么,换句话说,就是他们的生存

    我女儿在曼哈顿读贵族幼儿园的时候,到了父亲节,所有父亲都会和3~5岁的孩子们在一起,跪下来和他们
一起嬉戏。但是过了20分钟,他们就会把话题转移到股市上。因此,你关注孩子的时间,实际上也只有这20分钟
;然后,就变成了股市。这些人都已经在生活中找到自身价值。像我这样的人,根本就不会再梦想去干别的什么
事。因为除此以外,我们只会失败,而且会输得体无完肤。前纽约证交所交易员、目前的麻省理工客座教授麦克
·爱泼斯坦,是为数不多能从这个行当全身而退的人之一。对于我们中的大多数人来说,都没有后半生可言,我
们的一辈子就交给了市场。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做得这么好,因为我们没有退路可言。所以说,我们对现实并不
满足。
第一部分 第15节:沃尔特·迪默(1)
    第三章
    沃尔特·迪默(WalterDeemer)只要你觉得自己找到了华尔街的钥匙,就会有人走过来,换一把锁。只要有
一个指标行得通,不管多好,也不管用了多长时间,就会有什么东西插进来,改变这个指标。因此,我们随时要
警惕新事物的一举一动。
    1963年,沃尔特·迪默成为美林证券的研究部实习生,这也是他步入华尔街的起点。第二年,他转到市场分
析部,直接受鲍勃、法莱尔的领导,从此以后,沃尔特成为专职市场分析师。1966年,沃尔特在曼哈顿基金首次
上市之前加入蔡氏管理研究公司(TsaiManagementandResearch)。之后,1970年,他又来到波士顿的普特南资
产管理公司(PutnamManagementCompany),那是当时世界上最负盛名的资产管理公司之一,在这里,沃尔特整
整工作了10年,一直担任市场分析部的主管。在此期间,沃尔特还担任普特南投资政策委员会的全职委员,并于
1976年被提升为公司副总裁。1980年,沃尔特创立了迪默技术研究公司(DeemerTechnicalResearchInc?),从
此以后,迪默开始专心为机构型客户提供市场投资策略和市场分析,并在业内取得了极高的声誉。
    沃尔特·迪默还是纽约证券分析师协会(NewYorkSocietyofSecurityAnalysts)合作机构市场技术分析协会
(MTA)的合作创始人之一及前任主席,美国职业技术分析师协会
(AmericanAssociationofProfessionalTechnicalAnalysts)创始人成员,他曾两次在英国剑桥召开的技术分析
师大会(ConferenceonTechnicalAnalysis)上发表演说。此外,他还在波士顿证券分析师协会
(BostonSecurityAnalystsSociety)和旧金山证券分析师协会(SanFranciscoSocietyofSecurityAnalysts)以
及“对立观点论坛”(ContraryOpinionForum)上发表过演讲。沃尔特也是《晚间商业报道》
(NightlyBusinessReport)栏目的常客和《华尔街周刊》(WallStreetWeek)的客座嘉宾。目前,沃尔特还是
“迪恩·勒布朗投资智囊团”的特邀技术分析师,与约翰·博格(JohnBogle)、彼得·林奇(PeterLynch)和
乔治·索罗斯(GeorgeSoros)一同成为该领域的特邀“领导人”。
第一部分 第16节:沃尔特·迪默(2)
    金融异术:与顶级技术分析师的对话第三章沃尔特·迪默(WalterDeemer)您是怎样走上技术分析这条道路
的呢?
    我读大学的时候开始对技术分析感兴趣。我就读于宾夕法尼亚州立大学,其中1962到1963年,我是在主校区
上课。当时,城里只有一家股票经纪公司,但却有2/3的人和技术分析有关。其中一位就是我们学校的兼职教师
。1962年,股票市场崩盘,不过,通过技术分析很轻松就预测到了这次危机,技术分析的预测能力给我留下了深
刻印象。这件事实际上就是一个转折点,它开始引导我走上了技术分析的道路。
    您的技术分析风格是什么?
    如果一定要用一个词来总结的话,我觉得“预测性分析”(anticipatoryanalysis)这个词比较恰当。在
1970年进入普特南的时候,那时的我对技术分析还知之甚少,我记得我曾告诉一家大基金公司的经理,某只股票
将会大跌。他说:“太好了,但我不能买啊。因为这只股票已经大跌了,而且还在继续一路大跌,现在价格已经
开始反弹了。我根本就不敢买进了。所以说,希望您下一次能提前告诉我。”于是,我跑回办公室,研究了一番
。但我马上就发现,在和打理大量资金的机构打交道时,你需要这样告诉他们:批量买进的唯一时机就是在股价
下跌期间,而批量卖出的唯一时机则是反弹期间。因此,我需要做的就是在市场或股票达到峰顶之前告诉他们。
而在市场下跌时,我一定要在股市达到谷底之前告诉他们,这样,他们就可以买等收获,让所有人把股票扔进他
们的篮子里。一旦股市已经开始反弹,要让人们批量买进就难得多了。很多技术分析师会说,“反弹一结束,股
价就会回落。此时,我则会清仓”,但我可不敢那么奢侈。他们或者会说,一定要加强止损,保持多头。天哪,
在纽约证交所,你根本就做不到既能止损又能抛出200万股,没人能应付这样的局面。因此,我需要做的,就是
寻找、探索能帮助我去预测行情将转的趋势,而不是坐等趋势反转成为现实。和很多同行不同的是,34年以来,
我只和机构打交道。
    您怎样把别人的成果直接运用到自己的工作中?
    实际上,我在工作中用到的一切都来自他人。我只是在他们的基础上继续发扬。信息的来源更是五花八门,
我一直非常幸运,能和很多才华横溢的人共事,比如说迪恩·勒布朗,他绝对是名副其实的投资天才。他不仅创
造了指数基金,而且还是一个喜欢挑战的人,他在指数基金最风光的时候跳出指数基金行业。有一天,迪恩和我
谈到保德诚(Fidelity)刚刚推出的一些板块基金。这些板块基金的规模非常小,是一种投资对象仅限于市场某
一板块的共同基金,比如能源服务、稀有金属、网络、电子和半导体等。当时,市场上总共42只这样的基金,每
小时定价一次。这些基金的目标是积极型投资者,基金的管理者是跟踪该板块的保德诚分析师。在谈到这些基金
的作用时,迪恩说,“我觉得这里面包含着很多信息。”迪恩想对我说的是,保德诚基金让我们有机会跟踪积极
管理型基金,而不是像标准普尔之类行业机构发布的信息。其中,最被市场关注的是生物技术股票、稀有金属股
票和电子股票。我们可以在任何时候衡量每一组别的股票。因此,在1986年的时候,我们开始对保德诚的板块基
金进行相对强弱指标方面的研究。尽量工作量很大,但意义同样重大。不过,这个想法并不是我最早提出来的,
而是勒布朗。我只是把他的想法付诸实施。
第一部分 第17节:沃尔特·迪默(3)
    技术分析在单独使用还是与基本面分析并用时更有效?我认为单独实施更有效,因为在某种程度上,技术分
析本身就是自相矛盾的——总结经验,吸取教训,从历史中学习。至于提出什么样的想法,那全是你自己的事了
。从根本上说,我卖给客户的不过是我的经验而已。40多年里,我一直遵循着这个信念。我一直在看着别人犯错
误,我自己也在犯错误,我犯了很多错误,也从中学到了很多东西。因此,不管市场做何动作,我知道该如何应
对。
    既然您采用的所有价格形态、指标和策略都已经为市场所知,那么,同样的手段、同样的工具,又怎样解释
您取得的非凡成就呢?未作解释。
    您如何处理早期信号鉴别和提高随机噪声敏感度之间的权衡呢?就长期而言,随机噪声并不明显。随机噪声
更多的是针对于非常短的投资期限,尤其是隔日交易或日内交易。我的做法基本上就是退避三舍,这是机构炒家
的交易员需要担心的事,我只关心较长期的市场趋势。
    直觉在您的工作中占多大比重?
    还是有一些的,不过,随后还是要通过事实来验证和支持的。这同样是个实践的问题,只有长期反复实践,
才谈得上直觉。实际上,我们要做的就是体会以前的实践,然后再把当前实践与以往实践结合到一起。因此,直
觉的本质,也许就是认识以往实践在当前情况下的可用性,而分析的本质,则是用数字证明这种适用性。
    您的创新能力源于何处?
    那就是担心自己犯错误,担心失去我的客户;还有贪婪,让自己的市场越来越大,不断磨炼自己的本事。曾
经有人问我,为什么我自己不做资产管理,不过,我认为那是和市场预测完全不同的技能。如果我觉得在市场预
测这方面已经完美无瑕的话,我倒是想尝试去学学其他本事,不过,我认为我在市场分析方面还有很多需要学习
的东西。
    您是否时常会感受到传统模式和指标还不足以值得依赖,还需要不断开发新的技术性工具呢?始终有这种感
受。因为有人曾经说过,“只要你觉得自己找到了华尔街的钥匙,就会有人走过来,换一把锁。”只要有一个指
标行得通,不管多好,也不管用了多长时间,就会有什么东西插进来,改变这个指标。因此,我们随时要警惕新
事物的一举一动。
    描述一下您的日常工作。
    每天早晨上班的第一件事,就是给客户发一份当天的市场分析快讯。它就像每天的天气预报一样。尽管天气
预报不一定是我们每天的必需品,但了解一下明天是否变冷或是升温,是下雨还是晴天,总是有益无弊的。假如
他们有什么问题的话,我的任务就是通过这份市场分析,在他们开口之前就化解这些问题。这样,他们就不需要
在9点钟给我打电话了。因此,我每天早晨5点40起床来到办公室,根据半夜发布的消息(比如Rydex投资基金的
资产净值),分析隔夜交易情况,据此了解市场行情,分析市场动态,发布我的每日市场分析。我根本就不需要
闹钟,因为分析股市这件事给我带来的乐趣太大了。每次来到办公室,我总觉得知道应该做什么,但事实却往往
并非如此,总要和我的想象有那么一点偏差,总要发生一些我想象不到的事情。
第一部分 第18节:沃尔特·迪默(4)
    在发出最新的市场分析后,我还要统计数字,打理日常工作,然后开始收集股市收盘的统计数字,具体是从
3点钟债券市场收盘时开始。我手里保存了各大板块的平均数字,早在20世纪70年代初,我们在普特南就开始正
式做这项工作。实际上,曼哈顿基金在20世纪60年代就已经开始收集几个行业板块的平均数,从此之后,我一直
跟踪几个市场板块的动向。20世纪70年代,我们在普特南工作时开始跟踪货币市场和债券市场平均统计数据,因
此,我认为,在那些所谓的市场间分析(IntermarketAnalysis)发明者出生之前,我们就已经在做这件事了。
在收集收盘统计数据之后,我们要发布当日市场分析的简略草稿,有时可能要在6点或6点半左右发布,因为东京
等地的投资者可能需要在开盘之前确定投资策略。此外,我每周都要发布两篇深度市场研究报告,每篇报告一般
都要用三天左右的时间才能完成。
第二部分 第19节:保罗·德斯蒙德(1)
    第四章
    保罗·德斯蒙德(PaulF?Desmond)人们总是喜欢对理论精益求精,并认为市场发生什么并不重要,因为这
是市场注定要发生的事情。这绝对是危险的。他们无非想说,自己的理论是正确的,市场是错误的。不过,正确
的往往是市场。
    保罗·德斯蒙德,洛里股票研究公司(LowryResearchCorporation)总裁,该公司是美国历史最悠久的技术
型投资咨询顾问公司。洛里公司在咨询领域的独特之处,在于他们以供求规律对20世纪30年代以来的股市进行系
统分析。在洛里公司的客户中,80%属于专业型投资者,其中,近20%属于20年以上的老客户。德斯蒙德于1964年
进入洛里研究公司,担任研究总监,并于1972年晋升为总裁。他还是市场技术分析学会前任主席,并以成交量分
析股市低谷和高峰的研究,获得由道琼斯和《拜伦》杂志联合颁发的“道氏奖”(CharlesH?DowAward)。
    您是怎样走上技术分析这条道路的呢?
    早在我了解技术分析之前,就已经开始对它感兴趣了。我父亲教我怎样阅读和绘制点数图。我们每天都要保
存500张点数图,但我还没有真正理解技术分析和基本面分析之间到底有什么不同。1964年的一天,我在迈阿密
图书馆研究资料,无意间,我翻到一些洛里研究公司的分析材料,我立刻被这些东西吸引住了。我对他们的研究
非常痴迷,而且很想成为他们中的一员。我甚至提出无偿为他们工作的请求,为的就是能从洛里(L?M?Lowry,
洛里研究公司的创始人)身上学点东西。
    金融异术:与顶级技术分析师的对话第四章保罗·德斯蒙德(PaulF?Desmond)您是通过自学还是教学掌握
技术分析这门技巧的呢?
    两者都有一点。我读大学时就学了很多经济学课程,任何大学层次的经济学教材,第一章的内容通常都是讲
供求原理,讲供求关系是所有经济学理论的起点,也是所有宏观经济分析的基础。但不知出于何种原因,大道理
却总是说到这里便戛然而止了。按理说,第二章应该讲我们可以使用哪些指标测量供给和需求。不过,真正让人
头痛的是认识这个基础,而不是怎样利用它、测量它,或是下一步该做什么。
    而洛里在这个起点上给我带来的帮助是不言而喻的,因为他在20世纪30年代时曾在银行工作过,并经历了
1929年到1932年的经济大萧条。那时的洛里还是个年轻人,他觉得银行家和老人的身上有很多值得自己学习的东
西。但他也发现自己并没有从他们身上学到东西,相反,这些老家伙则把大部分时间浪费在上蹿下跳上,到处抱
怨:“没人会责怪我们。我们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们买的是高质量股票,但股价却一跌再跌,谁也没办
法。”他终于意识到,这些受过良好教育、经验丰富的分析师,根本就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股市的力量。而成功的
关键,也绝不仅仅是买进高质量股票,然后就可以万事大吉。他们还忽略了很多其他因素。
    洛里开始感到茫然,于是,他辞去了银行的工作。要找出那些被忽略掉的因素,他又重新翻出大学教材。不
过,无论看哪,都会出现供求定理的影子,但依然找不到衡量供求的答案。于是,他决定自己去发掘供求衡量的
秘密。他得到的结论是:供求的所有力量均与6个指标有关。首先是价格,价格公式由两个部分组成:以上涨/下
跌线表示的上涨股票数量,以点增加量表示所有上涨股票赚到的美元金额,这是洛里自己发明的指标。然后,他
再研究上涨股票的成交量,具体以上涨量(upsidevolume)表示。他也是第一个把成交量划分为上涨量和下跌量
(downsidevolume)的人。于是,对于上涨的股票,他需要掌握上涨股票的数量、上涨股票的上涨量以及它们的
成交量。同样,对于跌价股票,他需要掌握的则是下跌股票的数量、下跌幅度以及相应的成交量。
    不管你要衡量的是什么——无论是不动产、黄金、白银、大豆、股票还是债券,供给和需求都蕴含着你需要
掌握的全部指标。你也可以衡量各种情感,去进行调查,但人的所言和所为却往往是完全不同的事情。实际上,
洛里希望通过这些趋势线先做假想的投资,然后再做认真考虑。尽管上涨线和下跌线是现成的,但他还是发明了
盈利点数(points?gainedindicator)和亏损点数(points?lostindicator),以及上涨量和下跌量。以此为基
础,多年以来,我们又利用这6个指标陆续开发出一系列其他指标,用于衡量供给和需求理论对市场的影响。我
从洛里那里学到了这些技术,并继续发扬了这些技术。
第二部分 第20节:保罗·德斯蒙德(2)
    是否存在以前从未在文献看过、直到在现实市场中用过之后才学会的东西?理论和现实之间有着天壤之别。
这种差别体现为多种方式。举个例子,随着你遇到越来越多从事各类投资业务的人,你会逐渐注意到他们在个性
上的不同。他们当中有分析师,有交易商,也有基金经理。三个行业的要求完全不同,因此,要在其中的任何一
个领域取得成功,需要具备的个性品质都会与其他两个行业截然不同。交易商需要在极短时间内做出决策。他们
不会放下手中的活计,认真思考自己的做法是否妥当;他们只能做做再说。如果一个交易员认为形势对自己有利
,他就会立即动手,毫不犹豫地买进;如果他感觉自己的判断错了,他会马上采取纠正措施。他能随时掌控自己
,唯一的目标,就是让自己不为亏损所侵扰;他知道,这是他工作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一个非常成功的交易员
可能会发现,在自己的全部交易中,可能会有多达60%的交易结果是赔钱,但是,他知道,只要能保持当机立断
减少损失、增加利润的原则,他注定会成为成功者。
    而分析师则是另一种完全不同的生物。我自己就是个分析师。我总是喜欢把事情想成错误的。这样,我就会
去研究,去分析有多大的可能性,等到我想清楚的时候,很多机会已经失去了。所以我不可能成为交易员。我是
个长期投资者,不仅因为我认为这是最佳的投资方式,还因为这也是我唯一的生存之道。我需要很长时间做出决
策。但是在我做决策的时候,一定要避免犯下重大错误的可能性。
    假如我要写一本讲述股票市场的书,前4~5章一定是介绍心理学的。我们首先要了解自己,你愿意承担什么
样的风险,你要用多长时间做出决策,接受错误有多难,要用多久才能改变想法。要成为一名成功的投资者,这
些方面绝对是至关重要的。如果你连自己都不了解,其他任何事情也就不重要了。如果你不知道怎样利用信息的
话,任何图表或指标都是毫无意义的。
    您的技术分析风格是什么?
    太多太多的技术分析师根本就没有认识到供给和需求到底有多重要。实际上,所谓的技术分析,无非就是衡
量供给和需求的不同形式而已。我们利用这些图表所做的一切,不过就是为了确定哪里有更多的买进或卖出,或
是流进股市的资金量是否超过流出量,所有这一切从根本上讲,都是供求分析。很多人认为,洛里研究公司之所
以与众不同,就是我们关注股市的供给和需求。但是在很多情况下,他们并没有看到,他们自己在股市上的所作
所为,同样是供给和需求,只不过形式不同而已。而我们所做的,不过是衡量流入和流出股市的资金量,以及反
映这种资金流向的投资者心理。这也是我们唯一能做的事情。
第二部分 第21节:保罗·德斯蒙德(3)
    技术分析在个别使用还是以团队形式使用时更有效?尽管合并使用可能会更有利,但关键是你要审慎挑选自
己的团队合作伙伴。你需要的是客观、有序、严格、尊重事实的分析。而现实却是,我们都是有血有肉的人,我
们都要受到情感的操纵。假如你身边的人也像你一样,也都想得到你想要得到的东西,你们就可以相互启发,取
长补短,相互监督,相互纠正,那么,尽管这条通往真理的路非常狭窄,但也更有可能找到你期待的彼岸。
    是否存在某些更容易诱使您犯错误的市场状况?
    肯定存在。找一张道琼斯工业平均指数或标准普尔500指数的长期趋势图,你就会发现股价形态中的变化。
你会看到,无论涨跌,某些区间段的市场均值变化趋势表现得非常清晰、强烈,而且往往是涨势。一旦这些长期
趋势结束,市场就会进入一种起伏不定的波动状态。这其中的原因在于,上涨趋势一般开始于低股价,然后上涨
至较高的价位,当投资者感觉此时的股价和估值太高时,就会认为在这样的水平上买进已不再令他们兴奋。于是
,市场便会进入一段跌宕起伏的整理时期,此时,投资者根本就无法决定到底是应该买进还是抛出。很多投资者
试图在这个水平上赚钱,却反倒打压了市场。之后,我们便会进入另一个持续时间较长、趋势较为明朗的阶段,
通常表现为跌势。再之后,市场可能表现为一段较平淡的基准形态(basingpattern),股价在低位上小幅震荡
。除非你是一个非常短期的投资者,否则,你很可能在这些整理期内犯下很多错误。你可能会误以为市场将会进
入上涨趋势,而事实却并非如此。于是,你不得不回过头重新开始,走回老路。而股市却反复如此,似乎故意和
你作对。有些分析师花费了大量时间,想方设法去寻找能告诉我们市场在什么时候处于交易模式、什么时候属于
趋势模式的指标。观看长期的股价图,我们就会发现,交易模式和趋势模式之间的区别非常明显。在强势上涨趋
势中,投资者要想犯错误都难,但是在这些波动期里,要想不犯错误就不容易了。你要么忍受,尽量少犯错误,
一旦发现错误就及时纠正,要么,就得想办法正确识别交易模式,然后敬而远之。
    既然您采用的所有价格形态、指标和策略都已经为市场所知,那么,同样的手段、同样的工具,又如何解释
您取得的非凡成就呢?一部分原因在于客观性。但是要想在股票市场中找到真正的客观性实属难得一见的事情。
股票市场似乎是自私者的天堂,它总能让你想象美好的明天。人们总有某些可以值得他们去分析的理论,并且乐
此不疲地把这些理论拿到现实面前。当然,确实有些理论很受欢迎。艾略特波浪原理(ElliottWavePrinciple)
便是其中之一。该理论认为,股票市场存在某些特定的波浪,总体上说,这个理论是正确的。就像我们可以归纳
出每年四季的一般性特点,但是,假如要想猜测每个季节的具体温度,你肯定就要犯错误了。人们总是喜欢对理
论精益求精,并认为市场发生什么并不重要,因为这是市场注定要发生的事情。这绝对是危险的。他们无非想说
,自己的理论是正确的,市场是错误的。不过,正确的往往是市场。因此,我们不应该对市场有丝毫的偏见,这
也是成功的要素之一。我们只需要相信,一旦流入股市的资金量大于流出量,股价就会上涨,反之亦然。
第二部分 第22节:保罗·德斯蒙德(4)
    今天的股市之复杂,远非以往可比,或者说,远比我们想象的要复杂得多,我认为,这种认识将成为未来技
术分析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牛市和熊市都是彼此相间、不可分割的,牛市中有熊市,熊市中也不可能没有牛市
。比如说,在2000~2002年的熊市期间,也曾出现过一次牛市。熊市主要体现于科技股,而牛市则出现在中小盘
股。如果你不了解这些,就会错失一个绝佳的赚钱机会。在绝大多数投资者赔钱的时候,你完全可以投资于中小
盘股而大赚一笔。我认为,某些现象或者说形态总会以各种形式、不同程度地体现在股市历史的各个时期,需要
我们做的,就是去研究熊市与牛市并存的历史阶段。在此基础上,我们进一步把整个股市划分为片段,这样,我
们就能看到大趋势中的某些小趋势。因此,知道把自己的钱放在哪儿,而不要把属于你自己的投资机会看成是整
个股票市场,你完全可以战胜大盘,实现两倍于基准收益率的成功,这里所说的基准收益率就是标准普尔500指
数。
    技术分析是独立使用还是与基本面分析共用时更有效?我更喜欢完全按技术性因素进行操作。基本面分析的
某些部分无法直接运用于特定的投资工具。例如,我们很难对交易所交易基金(ETF)、共同基金或衍生品进行
基本面分析,甚至根本就无法对期权进行基本面分析。我更倾向于完全按照技术指标进行分析,因为尽管基本面
只能影响到股票价格,但却不能控制股价。真正能影响股票价格的只有供求法则:买进股票的资金量大于卖出量
,股价就会上涨。此时,我们不是说股价有可能上涨,而是一定要上涨。但一家公司实现大额收益,你只能说公
司股价极有可能上涨,但不说股价会上涨。我喜欢用供求关系说话,因为它们是股价变化的控制者,而不仅仅是
影响股价。
    您是否时常会感受到传统模式和指标还不足以值得依赖、还需要不断开发新的技术性工具呢?没有。尽管我
们依旧使用相同的传统指标,但却在把它们用于更复杂的情况。例如,人们经常会把股票市场看成是一个单独的
实体,实际上却不是。大盘股的变动绝对不同于小盘股,科技股的波动比金融股更频繁,而公共事业则倾向于比
运输股更变化多端。它们都是大市场中的小市场,小市场中的微型市场。因此,你必须揭示出它们之间的差异和
市场中的反趋势。国际证券还算是一个全新的投资领域,早在20世纪70年代,还没有几个人听说过国际投资的概
念。人们根本就不会做这样的事。今天,它已经成为一个重要的投资领域。
    描述一下您的日常工作。
    通常,我的第一件事就是回顾前一天市场的数据,寻找不一样的东西。每天下班之前,我们还要浏览收盘数
据;检查分析结论,并就当日股市动作的变化做出结论。第二天一早,我们要对数据进行更深入的核对分析,保
证这些数据与前一天的结论相互符合。如果不相符,我们就需要进行必要的调整。我们甚至会发给客户一份报告
,告诉他们股市上发生了我们未曾预料到的事情。到了晚些时候,我们要浏览深度市场分析报告,寻找以前未经
发现的个股、某一类股票或某个板块的局部趋势。此外,我还要回答客户的电话咨询。通常,我还要用一部分时
间想想新思路。我们准备开发一批新的研究项目,当然,这需要很长一段时间。但重要的是我们有这样的计划。
临近下班时,我们要在股市即将收盘和收盘时重新进行分析。每天股市收盘时,我们要撰写一篇市场评论,告诉
客户我们对市场的看法,市场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发生,以及他们应该相应的采取或不采取哪些措施。一般情
况下,我每周要有两个晚上工作到10点或11点,专门做研究项目。在研究新思路的时候,绝对不能被打扰,而晚
上加班做这件事,恰好周围没有任何人。这样,你就可以全神贯注做自己的事。
    工作对您生活的影响程度有多大?
    很大,可以说,它控制着我的生活。我妻子经常说,我的初恋早已经给了股票市场。至少在一定程度上可以
说,这句话没错。探索知识就是一项终生的事业。很久之前,就有人说过,股票市场是世界上最大的猜谜游戏,
当你发现自己找到某些可以解释完全混沌的现象时,那种快感,那种挑战,那种刺激,是无法比拟的,有了这份
激情,你就永远也不会变老。
第二部分 第23节:吉尔·杜达克(1)
    第五章
    吉尔·杜达克(GailM?Dudack)在我们的生活中,很少有哪些事是黑白分明的。因此,描述灰色便成了一门
分析艺术。技术分析的很大一部分是科学。它衡量的是供给和需求。但我却擅长在尚未掌握每个细节之前,猜测
难解背后的秘密。
    吉尔·杜达克,注册市场技术分析师(CMT),目前任纽约梅德伍德证券公司(MidwoodSecurities)执行董
事。在进入梅德伍德证券公司之前,她曾担任纽约杜达克研究集团(DudackResearchGroup)常务合伙人兼研究
产品总监,金仕达机构投资经纪公司(SungardInstitutionalBrokerageInc)执行研究总监和首席投资策略师,
瑞银股份(UBSAG)及前华宝银行公司(S?G?Warburg&Co?)的首席投资策略师。杜达克的华尔街生涯开始于商帝
杰公司(DonaldsonLufkin&Jenrette,目前的瑞士信贷第一波士顿)的珀欣(Pershing)分部。
    杜达克一直是CNBC、PBS“晚间商业报告”以及彭博电视台的常客,也是很多商业论坛和学会的积极参与者
。她曾担任市场技术分析师协会(MTA)主席,也是国际技术分析师学会(IFTA)的合作创始人之一,美国证券
业与金融市场协会(SIFMA)下属证券研究学会名誉主席,纳斯达克前任仲裁委员,以及劳工部消费者及制造商
价格指数商业研究顾问理事会(BusinessResearchAdvisoryCouncil)前理事。杜达克于1997年获得MTA颁发的“
最佳价格分析及预测”奖,2001年6月,获得斯基德莫尔学院(SkidmoreCollege)颁发的特殊成就奖,杜达克也
是麦基·马哈尔(MaggieMahar)所著《牛市!股市繁荣史,1982—1999》(Bull!AHistoryoftheBoom,1982—
1999,HarperBusiness)一书的主人公。她于1990年获得注册市场分析师(CMT)资格。
    金融异术:与顶级技术分析师的对话第五章吉尔·杜达克(GailM?Dudack)是什么吸引您走上技术分析这条
道路?
    尽管我最初的兴趣源于大学时代,但在那个时候,我还没有意识到,我所进行的独立研究就是技术分析。刚
进大学的时候,我利用暑假在华尔街一家公司的研究部找了一份工作,就是给每个休假员工做替身。在那里有个
被人称作“数量分析师”的人。当时的技术分析还被大家看成是巫术,因此,他没有被叫做“技术分析师”,而
是“数量分析师”。但他研究的却是市场的内核。他教我怎样更新股价图表,这样,一旦他休假的话,我就可以
替他及时更新这些图表。我对此非常着迷。在回到斯基德莫尔学院时,我给自己的高年级论文选定了两个题目:
短期损益和零股。两者都是分析股票市场心理所需要的数据组。
第二部分 第24节:吉尔·杜达克(2)
    是否存在以前从未在文献上看过、直到在现实市场中用过之后才学会的东西?无论是技术分析师,还是基本
面分析师,也不管你关注的是股价图、资产负债表还是损益表,你都必须把这些信息融入现实世界中。例如,
90%日交易(90percentday)是我最喜欢的分析工具。它可以让我更好地了解投资者心理。但只有了解市场背景
,你才能理解这个90%日交易的含义。你首先要问,“这个90%日交易是否是由一次性事件引发的?”即使是这样
,我也不认为它的重要性能比肩一次性事件引起的结果。如何把诸多信息融入当前环境的具体背景,绝对不是通
过书本学到的。例如,今天的交易环境显然不同于10年或20年前的交易环境,人们开始越来越多地采用程序化交
易,市场上出现了越来越多的衍生品,最近,我们更是看到了交易所交易基金(ETF)。随着交易环境的变化,
交易工具和交易指标也发生了变化。我还从来没有看到过一本能让这些概念为每个人掌握的书籍。你只能通过实
践去学习。
    哪些错误给您的教训最深?
    我犯过很多错误,因此,我真不知道该挑哪个说了。作为一名分析师(同时也在为职业投资者撰写投资分析
报告),我逐渐认识到,即使你对市场走眼看错了,也一定要坦然承认自己的错误。找出犯错误的原因,从错误
中汲取教训。通过这个过程,你的客户一定会信任你。做到这一点需要经验和信心。我还认识到,每次在我意识
到要做错之前,我都会感到忐忑不安,胃里翻江倒海一般难受。所以说,有的时候,我的胃就能先知先觉。因此
,如果我的胃连续难受三天,我的市场分析就可能是错的。此时,我应该做的,就是敢于承认错误。这是多年以
来的经验所得。
    您的技术分析风格是什么?
    我认为自己的风格属于折中派。只要我觉得有用,我就不会放过任何风吹草动。我的某些技术分析师同行认
为,技术分析师就应该是纯粹的技术论者。但我却相反,我是一个策略师。我的工具是技术分析、基本面分析和
经济学分析。我的最高学位是经济学,本科学的是数学,因此,我喜欢数字。我遵从经济数据;我需要观察板块
的基本面,使用的是估值模型;我坚信主题投资;兼顾技术法和计量法;我相信我们正处于一个全球化环境中。
只要对我有帮助,我不放过任何机会。我需要了解很多事物,我喜欢探寻新鲜事物。因此,我觉得自己没有什么
固定的风格。我的技术分析方法非常简单,非常基础。我平时进行大量普通而简单的分析。我还要了解相对优势
和市场心理。在我的指标体系中,唯一不寻常的指标就是资金流。这个指标的含义很简单,就是看资金投向何处
。我想知道所有资产类别的极端情况(投资过度和投资不足),把它们作为一个市场周期的起点和另一个周期的
终点。这些统计数据界定了更大的需求和供给周期。图表可以告诉我们当前的需求和供给状况。因此,我首先从
更大的供需图景开始,然后再分析当前的供需状态。这种最基本的方法也是我最喜欢的方法。
第二部分 第25节:吉尔·杜达克(3)
    是否存在某些更容易诱使您犯错误的市场状况?
    对我来说,市场周期中最艰难的部分,就是牛市的中间阶段和末尾阶段。这也是经济周期的中间阶段,它意
味着经济一直持续走强,投资者信心上涨。股票通常会持续上涨,而且依然看不到涨到顶的信号。似乎一切都会
继续下去。在中间阶段,尽管经济学家能为投资者提供良好的指导和建议,但是在周期行将结束时,他们却没有
工具去规避市场下跌带来的冲击。另一方面,技术分析则擅长于峰顶和谷底的判断,以及对市场拐点的确定。这
也是技术分析师高人一筹、发挥作用的地方;我们可以“看到”市场的极端情况。因为我已经认识到基本面分析
最适合于经济周期或牛市的中间阶段,故而,我或许应该把关注点从周期中段转移到板块市场价值、股票优势以
及收益能力上来。
    既然您采用的所有价格形态、指标和策略都已经为市场所知,那么,同样的手段、同样的工具,又如何解释
您取得的非凡成就呢?这也是所有秘密中最大的秘密。我认为这可以归结为两个字:胆量。为什么两个技术分析
师观看同一个图表,但却未必能得到相同的结论呢?我也不知道。在我们的生活中,很少有黑白分明的事情。而
描绘灰色,恰恰就是分析的艺术。技术分析的很大一部分还是科学。它需要衡量市场的供给和需求。但是,在尚
且无从得知事件的每个细节时,我的特长就在于猜测问题背后的元素。这些元素就是资金流、图表以及市场心理
和投资者心理等。有些人也许能判别出事物的全貌,而有些人则不能。尽管我并不是总能猜对,但猜测却让我着
迷。如果你能在一半以上的时间里作对,那你就很成功了。我还想说的是,我是成功的,因为我是个折中主义者
,而不是纯化论者。我在不同的时候会使用不同的工具,因为有些工具适用于峰顶状态,有些适合于谷底,还有
一些则适用于中间状态。我始终在不断调整,在我的工具组合中不断添加非技术性工具。
    在今天的环境下,认识股票市场如何变化是非常重要的,因为变化会影响到你采用的技术工具。目前,我们
已经建立起一套完全不同的交易结构。我提到过了解资金流(moneyflow),认识目前资金的投向并预测下一步
投向。必须要了解哪些投资者是股票市场的驱动者。从20世纪60年代中期一直到整个80年代,共同基金的资产规
模迅速膨胀,养老金基金也大幅提升。在此间的大部分时间里,管理基金资产的增长均是推动市场的主要力量。
就在1973~1974年的熊市之前,投资者开始放下股票,转向其他投资工具。与此同时,股票市场的推动者也变成
了职业基金经理。养老金基金和共同基金的管理者或是独立投资顾问开始大张旗鼓地收购资金,制定主宰市场基
调的投资决策。到了90年代,市场的主导者又变成了房地产板块。和其他所有人一样,我也一直在跟踪共同基金
的资金流向,并以此作为解释需求的一个侧面。但我对待资金流的方法则不同。在90年代,共同基金管理者并不
是市场的驱动者;那些以为这些基金经理控制股票市场的人实际上错了。他们只是传导者,并不是决策者。公众
把自己的钱交给这些基金经理。我研究共同基金流向,就是为了看到底有哪些基金在收购资产——研究的结果是
技术类基金。显然,90年代的股票市场会展现出不同的交易模式,因为这个市场的驱动者已经变成了公众。实际
上,是公众的非理性激情催生了当时的市场泡沫。在40倍的市盈率条件下,职业基金经理不应该如此不加思考地
疯狂买进。但他们不得不这样做。今天,收购资产最多的资产类别变成了对冲基金。而对冲基金的管理者则完全
不同于共同基金管理者或公众投资者。因为对冲基金的投资期限非常短,因此,他们对市场的推动方式也有所不
同。对冲基金的出现,使得每天的股票市场也呈现更多的噪声,这种噪声主要来自于对冲基金为寻求绝对收益而
给市场带来的扰动。他们似乎更喜欢“租借”股票,而不是“投资”于股票。基于这一点,我们也许应该以不同
的思维去衡量股票市场和市场的基本趋势。
第二部分 第26节:吉尔·杜达克(4)
    您如何处理早期信号鉴别和提高随机噪声敏感度之间的权衡呢?我天生就有着对噪声的过滤器。首先,我不
会去预测市场或是某只股票每个10%的变动量。在今天的股票市场上,做这样的事无异于自杀。我要创造出能滤
除这些噪声的过滤器,我要尽快得到最早的预警信号。我只想看到幸运的信号。比如说,某一天股票上涨90%,
我认为这是罗纳德·里根在大选中获胜的结果。遇到这样的情况,我会说,“从技术角度上说,这是一个信号,
但这和市场无关,我认为这完全是偶然事件。”你不可能把这样的事件反映到图表上!罗纳德·里根是第一位造
访纽约证券交易所的美国总统;纽约证券交易所也是罗纳德·里根的最大支持者。总之,证券交易所里发生的事
情,或者说股票的供给和需求,都包含着很强的情感和心理因素。我想找的是真正的投资,而不是日交易,这就
让我能轻而易举地滤除随机噪声。
    直觉在您的工作中占多大比重?
    我觉得有10%的成分。我是一个非常注重统计数字的人。我依赖的是数字。我的客户需要我对每个决策做出
清晰的解释,而只有借助于数据,我才能做到这一点。他们是在为手里的巨额资金做出重大决策,他们可能管理
着某些人的养老金。虽然他们可能会相信你,但依然需要你为自己的建议做出统计性解释。
    您为什么总是把自己的发明拿出来与大家分享,而不是当做自己的杀手锏呢?因为这是我赖以生存的基础。
我是为客户写作的,客户就是我的商业合作伙伴。假如我一个人在家,自己做股票交易,并把这当做自己的收入
来源,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分析市场的能力,做到与众不同,不断创造,创新,纠偏差错,就是我挣钱的方式
。因此,我对隐藏和自闭不感兴趣。
    您是否能做到彻底不想市场呢?
    不妨这样说吧:人应该偶尔放下手头的工作,让自己彻底放松一下。可一旦放下工作,我就会感到不知所措
。当他们说没有报纸可看的时候,我根本就不相信。我每天都在公告板上浏览一下新闻,但却只能看到简单的新
闻标题。什么都没有!整整24个小时,与世隔绝的状态让我呆若木鸡,不知所措。这是一种彻底的隔绝与孤独。
我喜欢始终站在全球新闻最前沿的感觉,我无时无刻不在分析,思考它们对市场的影响。如果某个新闻很重要的
话,我可以放弃周末。但回到家之后,我就不再谈论这些东西,在鸡尾酒会上,我会尽量躲避想和我探讨市场的
人。我觉得暂时逃离市场的感觉很不错。尝试着出去巡游一圈。你应该意识到,这个世界不会因为没有你而变得
不同,新闻无处不在,市场自有方寸。
第二部分 第27节:罗伯特·法莱尔(1)
    第六章
    罗伯特·法莱尔(RobertJ?Farrell)我基本上依赖于市场信息。我相信长期性市场周期;这里没什么新事
物,只有旧貌换新颜;回归中值是这个市场的常态。
    罗伯特·法莱尔在美林证券工作了近50年,于2004年退休。罗伯特担任美林首席分析师直至1992年,之后,
他就任美林高级投资顾问。法莱尔撰写了华尔街的第一份长期投资及板块分析报告,并先后16次在《机构投资者
》杂志的“全美最佳研究团队”评选的市场预测类别排名中名列第一。1993年,罗伯特成为《华尔街周报》的“
名人堂”成员。他也是市场分析师协会(MTA)的创始人之一和首任主席。
    法莱尔拥有曼哈顿学院的经济学和金融学学士学位,以及哥伦比亚大学商学院投资金融学硕士学位。
    是什么吸引您走上技术分析这条道路?
    发生在我身边的每一件事都既偶然,又必然。在20世纪50年代中期,我进入哥伦比亚大学商学院研究生院,
在这里,市场分析的圣经——《证券分析》(SecurityAnalysis)一书的两位作者本杰明·格雷厄姆
(BenjaminGraham)和戴维·多德(DavidDodd)都曾是我的老师。我那时的希望就是能在华尔街谋到一个证券
分析师的职位。步入华尔街的时候,我根本就不了解技术分析,而且对技术分析也没什么特别的兴趣。在成为美
林证券研究部的培训生之后,我就一直希望能出类拔萃,和别人不一样,因为美林公司有很多证券分析师,而且
他们都非常优秀。要从他们中间脱颖而出显然绝非易事。在做培训生时,美林证券正在招聘技术分析师,于是,
尽管我在技术分析方面没有任何背景,他们还是把我安排到了这个职位上。当时的技术分析部门实际上只有我一
个人,还有一个负责保管图表的小女孩。既然只有我一个人在做这件事,所以,我觉得自己应该多学一点东西。
    金融异术:与顶级技术分析师的对话第六章罗伯特·法莱尔(RobertJ?Farrell)在美林证券度过了两年之
后,研究部的主管比尔·丹凯克(BillDunkak)更换职位,进入公司总裁团队,他带着我一同加入了新部门。除
了基础分析的背景(他负责基础分析师中的研究人员),比尔对市场、行为学以及投资者如何影响市场这类问题
也非常感兴趣。他成为我的师傅兼导师。从他身上,我学到很多市场分析方面的东西。随着时间的流逝,我觉得
有必要验证一下技术分析师属于短期交易范畴这个概念。我开始意识到,要在这个领域里找到立足之地,就需要
培养机构型市场,而要做到这一点,就必须减少短期观点的影响,更多地关注长期性理念。我相信,最有价值的
技术分析和市场分析应该以长期市场为重点,因为市场的长期性运动更趋于非随机性。
第二部分 第28节:罗伯特·法莱尔(2)
    后来,我开始逐渐认识到,做一名技术分析师并没有什么了不起的,在那个时候,这根本就不是一个值得骄
傲的职业。我接触的大多数机构型客户都对技术分析心存疑虑,觉得它没什么用。通过导师,我开始潜心研究市
场心理学,而不只是看看图表里是不是出现突破或是反转形态。我们花了很多时间分析美林内部提供和生成的各
类数据,比如说通过保证金账户进行的买卖交易。保证金交易商属于那种积极型的股票买家。当他们开始杀入市
场并抛出股票的时候,就是好消息;而他们大张旗鼓地买进,则是坏消息。
    那时,我还通过丹凯克的介绍认识了他的一位朋友,叫桑迪·兰德菲尔德(SandyLandfield)。兰德菲尔德
是查尔斯·德科佩(CarlisleDeCoppet&Co)证券公司的合伙人,负责零股交易。在午餐时,他喜欢讨论零股交
易策略是如何发展演化的,他自己如何管理经纪人的股票,经纪人如何根据账面值调整仓位,以及指令是如何变
化的。在这段时间里,我开始越来越清晰地认识到,整个市场心理学领域,或者说市场情感研究,依旧和20世纪
60年代一样,没有任何实质性发展。我们手里有了止损指令、卖空和买单平仓的数据,我们可以在总体上对这些
数据进行检验,了解投资者如何实施交易。与此同时,我还了解了很多知名人士对市场历史的探索性思考。比如
在20世纪40年代的著名市场评论家和技术分析师加菲尔德·德鲁(GarfieldDrew),他也是最早的零股理论家,
还有曾写过反向投资的哈弗里·内尔(HumphreyNeil)。尽管今天大家都在谈论反向投资,但在那个时候还绝对
属于新鲜事物。逐渐地,我开始形成自己的风格,不过,这种风格既不属于图表分析师,也不是技术分析师,而
是像丹凯克那样以史为鉴。每天收盘之后,丹凯克和我都要谈论和回顾当天市场发生的事情。他会绘制道琼斯工
业、运输业和公用事业的股价表,然后说,“我记得这个形态,完全和1938年一样。”于是,他会回头再看看
1938年的股价图。我经常和他一起做这件事,因此,20年代以来每个时刻的市场情形几乎都在我的头脑里历历在
目,而所有这一切也让我逐渐认识到市场的周期性。
    不管怎么说,我涉足技术分析几乎完全是出于偶然,但后来居然还成了市场技术分析师协会的第一任主席。
在技术分析这个行当里,我得到了足够的职业尊重,我还成了一家大公司的老板。我自己都觉得受之有愧。此外
,我被拉进执业机构“市场技术分析师协会”,而不仅仅是形单影只的开路先锋。我成为组建MTA的合伙人之一
。在筹建阶段,我确实做了一些工作,也组织了很多活动。
第二部分 第29节:罗伯特·法莱尔(3)
    在这条路上,我还不断地意识到,在华尔街,到处都是这么聪明的人,而且绝大多数属于数量分析师,我知
道自己根本就不是他们的对手。我这个人更倾向于发挥直觉。我觉得自己应该在量化研究方面多思考一点,多创
造一点,给投资者多一点帮助。实际上,我的所有工作都不是典型的技术分析。尽管我是MTA的第一任主席,但
我确实不想被大家称作技术分析师。因此,我们美林证券的这个部门被冠以“市场分析部”的名字,而且我本人
也强调我认为更重要的心理学和历史关联性,以及由此而形成的市场周期。
    您对技术分析的了解主要依靠自己还是师从他人呢?
    可以说,在技术分析这个领域,我没有任何真正意义上的老师。大多数学术界人士并不认为技术分析有什么
价值。我也是通过实践和我的导师认识了技术分析,尽管在那个时候,我还没意识到他是我的导师。我还认识到
沟通的重要性,因为我后来也逐渐把自己变成一个不错的沟通者。要沟通对路,让人们按你的想法去实践,你必
须要有所行动。你必须吸引他们的注意力。开始的时候,我一直负责美林证券的零售业务,基本属于短期性交易
。后来,我意识到应该主动去培养机构性客户。他们有自己的投资组合,要控制成交量,就要求他们必须去发掘
重要的长期性趋势。
    1968年,我的导师正式退休,我被推选为拥有16名员工的技术部主管,这也是当时华尔街上规模最大的分析
团队。每天,我们都要在8点半之前召开部门会议,我们鼓励部门的每一个人都畅所欲言,献计献策。我一直鼓
励身边的每个员工都各有所长,专攻一项。比如说,一个人可以专门负责艾略特波浪,另一个人专攻零股理论或
市场周期。这样,部门的每个人都会在各自领域里胜我一筹。尽管他们的贡献都有助于形成合理的观点,但最终
还是要有人来决策。虽然你可以有很多行得通的不同观点,但是在股票市场或是资金经营这个问题上,最好的决
策往往未必是最一致的决策,因为决策委员会绝对不会去撞运气,因此,集体的观点往往也是最中庸的观点。
    我逐渐认识到,我更适合做反面人物,对比市场的表现和投资者及经济学家的市场预期。当他们意见一致时
,我却总能找出不一样的观点去反驳他们。于是,我就有了自己的出发点。而且这种观点往往更具本能性,而不
拘泥于刻板的量化分析。尽管我至今还喜欢用图表反映事物,但我还是认为,数字只能代表人们对市场的反应。
我经常会反问自己,这些数字是否只是某个方向上的极端情况,这些极端情况是否为合理或者能代表投资机会的
极端情况,因为它的适当合理能为我们的交易提供有价值的参考。
第二部分 第30节:罗伯特·法莱尔(4)
    是否存在以前从未在文献上看过、直到在现实市场中用过之后才学会的东西?一旦把你的钱扔进市场,你就
会变得情绪化。告诉别人“事情会如何,应该怎样做”并不难,但如果是你自己去扣动扳机,就需要专门的技能
了。这恰好可以说明很多最优秀的分析师不能成为最优秀的基金经理的原因。我觉得,在技术分析说不通的情况
下,你永远也不可能说,“这只股票的基本面很不错,所以我会买进”。虽然我们都希望能把基本面分析和技术
分析撮合到一起,但不可能用一种方法去证明另一种方法的合理性,或是用一种方法为你无法实现另一种方法的
目标充当借口。
    哪个错误给您的教训最深?
    有一段时间,我还没有学会止损。我错误地用基本面分析结论来解释技术分析的失误。这时候,即便技术分
析的结果不堪入目,我也会说,“不管怎么说,这都是只不错的股票”。但这往往是不对的。很多年之后,我终
于认识到,最有效的分析是板块分析,而不是泛泛的市场分析。于是,我花了很多时间去分析我们处在市场周期
的哪个阶段,整个市场将如何变化。我逐渐发现,我在判断峰顶和谷底方面的准确性,远不及我对买进石油股或
是消费品成长股时机的把握。1992年,我辞去了美林证券的首席市场分析师职务,因为我想做一名高级投资顾问
,去研究一下主题投资和组合投资。于是,我开始撰写长期投资方面的报告,比如老龄人口以及老龄人口对医药
公司的好处等。我觉得华尔街需要这样的东西,我就这样写了8年。尽管我的报告很受有些机构的欢迎,但却始
终没有在更大范围内流行起来。不管怎么说,我在早期最大的错误就是过分关注整体市场的动向,但在主要板块
趋势的研究上投入不够。
    您的技术分析风格是什么?
    我基本上是依赖于市场信息。我相信长期性市场循环;这里没什么新事物,只有旧貌换新颜。回归中值是这
个市场的原生态。我有很多非常简单的前提。每次大涨或泡沫之后,都会出现相同的行情。不过,这其中也会出
现明显的间断,比如1929年到1932年的股市大崩溃,我把这次崩盘称为“A”波。不过,这次波浪过于激烈,以
至于随之而来的是反转——不是新的牛市,在某种意义上,这是一个局部甚至可以说是完整的反转。大多数情况
下,这只是局部性的回撤,也就是我说的“B”波。然后,则会进入一轮屡创新低的下跌期,或是泡沫破裂、高
估股票变成被低估的对象时,以“C”波形式进入漫长的震动期。今天,我还在编写有关A、B、C形态的文章,因
为我一直想理清不同市场间的管理,比如说黄金市场和货币市场存在某种关联之类的想法。我的评论涉及很多不
同类型的市场,我想把这些不同类型的市场结合到一起,因此,我是一个带有历史情结的广义综合论者。
第二部分 第31节:罗伯特·法莱尔(5)
    是否存在某些更容易诱使您犯错误的市场状况?
    最近的一个市场周期——特别是在最近的一次牛市中,短期性交易更频繁,市场未体现出任何明显的趋势,
确实让投资操作变得异常艰难,假如你着眼于短期投资,肯定会更痛苦。好在我不看重短期交易。
    您采用的所有价格形态、指标和策略是否都已经为市场所知?如果是这样的话,同样的手段、同样的工具,
又如何解释您取得的非凡成就呢?是的,虽然我们都能得到相同的信息,但我们必须要判断哪些信息在特定时刻
需要给予特殊的关注。这绝对不是可以用公式计算出来的东西。你不可能认为每个人都掌握相同的信息,因而会
采取相同的行动。即使按照相同的信息,人们也会采取不同的行动。正是出于这个原因,我们从不和客户分享公
司的内部数据或是根据内部数据得到的结论。我们发现,尽管所有客户对此都非常感兴趣,但并不是每个人都能
正确利用这些数据。因此,这些数据之所以因人而异,其最终根源还在于经验和艺术。在某些市场条件下,你很
难区分哪些是随机噪声,哪些代表真正的市场动向或市场趋势,不过,怀疑任何趋势都没有坏处,除非这种趋势
已经超越你设定的参数,如果是这样的话,就只能说明,市场已经突破原有的趋势,进入了另一种趋势。假如你
属于超级积极的交易者,并采用日交易图表进行交易,而且每个人都掌握相同的信息——只有极其细微的差别,
有人就会说,“如果他们都准备买进这只股票,我就准备抛出,就是要做反向操作”。但是,为什么说这就是你
总能从相同数据中找出更佳答案的原因呢?因为你知道自己在市场周期中的哪个位置,因为你拥有处理这些数据
的经验。
    技术分析在单独使用还是与基本面分析并用时更有效?我更希望了解整个经济环境如何,以及企业的基本面
怎样。这就像一定要了解股票的收益如何一样。现在,我们假设你不喜欢图表。你认为,尽管目前的股市应该是
峰顶,并且行将下跌,但收益依旧高于正常水平,并认为股利会实现稳定增长。如果没有这些信息的话,你可能
会比正常情况下更担心市场卖空。这样的例子还有很多。在进行主题投资和板块投资时,我会寻找基本面意义上
的长期趋势,比如说老龄投资者的增长,这是认识医药医疗设备企业的一个重要参数。5年前,我在植入人工髋
关节之后,就开始研究生产髋关节和膝关节植入物的公司。这是一个非常重要的因素,因为老龄化正在成为全球
性趋势。然后,我要寻找这个行业门类的领导者。在当前的形势下,表现最佳的股票可能出现在哪里?这就属于
基本面分析和技术分析最简单的合成方式。我并没有费心劳神地去分析资产负债表或收入基础。
第二部分 第32节:罗伯特·法莱尔(6)
    直觉在您的工作中占多大比重?
    很大。可以说,这个比例可能在60%~70%之间吧。直觉的涵盖范围很广,绝不仅仅是预感的问题。我相信,
假如你对某一件事的感觉很好或很糟,那么,你最好听从自己的感觉,去寻找支持这种感觉的证据。
    您的创新动力来自何处?
    我的创新过程是革命性的。我关注一切,关注所有不同的事物。衡量极端心理状态,了解我们在市场周期中
所处的阶段。我从不只固守一种工具,直觉永远是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它们永远都是无法输入计算机的东西。当
某个信号显示疲态时,我就能感受到直觉的力量,此时,我会意识到,我还要进一步探索,看看是否还有其他线
索,看看这个指标是否正在变化。
    您是否时常会感受到传统模式和指标还不足以值得依赖、还需要不断开发新的技术性工具呢?是的。
    您为什么总是把自己的发明拿出来与大家分享,而不是只为自己所用呢?因为技术分析是一门艺术。尽管我
可以告诉别人,我觉得应该如何使用某个指标,但是要真正转化成他们所能依赖的东西,肯定还需要一段时间。
我从不认为分享是什么问题,因为在这种游戏中,每个分析师都有自己的经历。
    您对技术分析预测未来价格变动能力的信心,是否足以让您摆脱压力?压力总是不可避免的,因为短期噪声
无时不在,比如说在你觉得自己过于莽撞或是做错事的时候,你就会感到心神不定。尽管我现在的工作依旧和在
美林证券时一样,都是做市场分析,但现在的压力却远不及当初。也许是因为现在出差很少、找我咨询的人不多
的缘故吧。无论你做什么,总会有一些压力的。这些压力往往是你强加给自己的,我就是这种情况。因为我总想
不犯错误,把事情做好。
第二部分 第33节:伊安·麦克艾维特(1)
    第七章
    伊安·麦克艾维特(IanMcAvity)市场总是对的。市场会让我犯错误,找到我的痛苦临界值所在。我每一次
改变主意,都不会逃过它的眼睛。要学会不那么倔强,确实需要很多年的磨炼。
    1961年,伊安·麦克艾维特开始了自己的华尔街生涯,成为蒙特利尔银行的一名银行家。1965年,伊安来到
华尔街,进入多米尼克证券公司(Dominick&Dominick)的市场研究部,这家经纪公司在10多年的存续时间里,
一直是华尔街最知名的证券经纪公司之一。从1972年开始,麦克艾维特一直是《全球市场思考》
(DeliberationsonWorldMarkets)的发行人和编辑,这份市场通讯主要为读者提供各种股价图表及相关评论。
《全球市场思考》的关注范围涵盖世界各地的主要股票、债券、国际银行间外汇交易市场和稀有金属市场,并以
其及时、独特和形象化的报告而著称。
    1983年,麦克艾维特成为资金数十亿美元的加拿大中央基金(CentralFundofCanada)及中央黄金信托公司
(CentralGold?Trust,于2003年在加拿大多伦多证交所和美国证券交易所上市)的合伙创始人之一。他的文章
曾在20世纪七八十年代多次发表在各大知名财经报刊上,其中包括《拜伦》和《华尔街日报》,他也是《华尔街
周报》上的常客。自90年代以来,麦克艾维特开始淡出市场,不过,他依然是很多投资会议和加拿大、美国、英
国、法国、德国、瑞士、荷兰、丹麦和南非等国技术分析师学会上的特邀嘉宾。
    此外,在60年代,麦克艾维特还曾经是世界一流的壁球运动员。1969年,他在加拿大全国双人壁球赛中获得
双人组冠军,并多年排名全国第一。
    金融异术:与顶级技术分析师的对话第七章伊安·麦克艾维特(IanMcAvity)是什么吸引您走上技术分析这
条道路?
    我最初是一名银行职员,1965年,我又成了多米尼克证券公司研究部的经纪人,当时的多米尼克证券公司是
华尔街最大的经纪公司之一。我很快就发现,只要我们发布一份研究报告,报告所指的股票就会马上闻风而动。
一个月之后,我可以告诉客户,“在60美元的价位上买进斯伦贝谢股票”,客户会说,“但现在的斯伦贝谢股票
是70美元啊”。于是,我开始绘制股价图,以便于研究股价的变动。很快,我就意识到,只要股价开始上涨,就
会持续上涨下去。如果一只股票涨到70美元,就很有可能会继续上涨到80美元。于是,我开始刻意保存研究部推
荐过的所有股票股价图。通过这些图表,我逐渐认识到,图表反映出的市场形态远比分析师的观点更可靠,因为
在那个时候,不管股价是上涨、停滞还是下跌,分析师都不会发布负面报告。到了60年代末,我开始越来越像一
个图表分析师了。
    是否存在以前从未在文献上看过、直到在现实市场中用过之后才学会的东西?趋势的本质,就在于它需要不
断地学习才能掌握。我一直在研究趋势,到现在已经接近38年之久了,但我还在不断学习。每一个趋势总会多少
有点与众不同的表现。简而言之,每个趋势都包括四个阶段:谷底、上涨、峰顶和下跌。当然,这也是一个不断
化繁为简的问题。我看到很多年前的交易员一直在开盘买进,收盘抛出,他们已经变得高度程序化了。他们可以
在电脑屏幕上对比今天早晨的开盘价和昨天的收盘价以及前三天的中值。不过,我甚至连这些公式都一窍不通。
对我来说,开盘价、高点、低点和收盘价就是我需要了解的全部东西。只要有人和我谈论包括希腊字母的公式时
,我就会堵上耳朵。在这个意义上,我是个反学术者。
第二部分 第34节:伊安·麦克艾维特(2)
    哪个错误给您的教训最深?
    我总是先拟定一个前提,然后以长期观点来看待自己的市场预期,之后,我又会看到支持我的证据一点点消
亡,似乎这已经成为雷打不动的规律。市场会让我犯错误,找到我的痛苦临界值所在。我每一次改变主意,都不
会逃过它的眼睛。要学会不这么倔强也需要很多年的磨炼。有一位老前辈名叫艾博·科恩(AbeCohen),他也是
《投资情报》(InvestorsIntelligence)的创建人,这是一份衡量投资者心理的时事通讯。科恩曾经参加了一
次会议,一个二十几岁的年轻人在会上发言。当时的市场正处于牛市,年轻人首先向与会人士讲解前两年的股价
图,并说:“股价正在穿越移动平均线,我们就要买进然后卖出,再买进再卖出。”这似乎是一个完美无瑕的系
统。换句话说,这两年不过是恰好能支持这个年轻人的特例。我永远也不会忘记科恩走上讲台说的话:“我记得
我也曾经年轻过,也曾经自信过。”今天的我也不再是年轻人了,所以,对科恩这句话的含义体会得异常深刻。
    假如您采用的所有价格形态、指标和策略都已经为市场熟知,但同样的手段、同样的工具,又如何解释您取
得的非凡成就呢?说到超常收益率,我从来没有听说过这样的事。我也没有衡量超常收益到底怎样。我根本就不
知道什么是超常收益,因为我也不想告诉大家怎样去获得超常收益。我发布的投资通讯报告名为《思考》
(Deliberations)。从根本上说,我的想法就是让投资者了解我的想法,关注我思考的问题。我的主要关注对
象就是预测或识别趋势状态的变化。我从不给客户打电话,推荐他们买进或是抛出。我也不做这样的分析。我更
关心相对性变化。比如说,我会注意到,尽管小盘股一直表现强劲,但相对于大盘股,它们的势力依旧弱小;虽
然美元正在对欧元贬值,但对日元来说依然坚挺;或是黄金的美元价格正在上涨。通常情况下,我主要还是关注
:①图表形态;②移动平均线;③VSMA(或MA)比,一般表示为价格占移动平均价的百分比。我认为VSMA比率实
际上就是我最早提出的图表分析法。它能帮助我识别股价偏离移动平均值的程度。例如,如果我用200天移动平
均线作为对趋势进行定义的基准,那么,我对市场的判断是否已经远离移动平均线了呢?我是不是对动量判断为
峰顶,而后降温,回弹,进而在价格上形成一个更高的高点,但实际上动量则是处于新低呢?换句话说,我认定
的趋势是否已经成熟?最近的强度是否能达到以往的强度呢?因此,我就要看价格与动量偏离度了(price?
momentumdivergence)。
第二部分 第35节:伊安·麦克艾维特(3)
    您如何在早期信号鉴别和提高随机噪声敏感度之间进行权衡呢?现实的市场总喜欢制造很多噪声,因为它从
不想消停下来,让大家觉得它平易近人。但是要确定哪些是随机的,或是准确认识哪些不是随机的,根本就不可
能。我是个艺术家,我只能说,任何音乐都有自己的不同之处。要赋予它太多的定义,显然是不切实际的,也是
错误的。这也是学术界长久以来一直面对的挑战,因为在实际生活中,任何市场行为的模式和形态都会在趋势发
展过程中不断变化。因此,定义一种趋势的最常见方法,应该是“能用自由市场价格计量的任何事物”,因为只
有自由市场价格才能反映供求关系,市场上的恐惧和贪婪才是买方与卖方的现实函数。和贪婪相比,恐惧是一种
更急迫的情感。市场处于谷底时,人们往往能静观其变,但是在高峰时,就要看人们到底有多贪婪了。因此,尽
管我们可以在极端情况下对两种情感做出判断,但是在恐惧和贪婪之间,人的情感却有着无穷无尽的演化和变异
,我们很难用量化手段认定到底哪些可以归结为恐惧,哪些可以归结为贪婪。
    直觉在您的技术分析中占多大比重?
    可能占一半吧。但眼见为实对我的影响还是很大的。我的投资通讯就已经说明,我是个非常注重形式和表象
的人。在我的24页预测报告中,约有70%都是图表。
    您的创新动力来自何处?
    几乎完全来自于我对图形资料的认识和解释。我觉得我就是一个讲故事的人:收集大量的数据,然后以自己
创造的图形为基础。我会计算各种数据之间的比例关系,然后,再按照我的标准去衡量这些数据和比率,看看是
否有足够的证据说明市场到底是在上涨还是下跌。之后,我会搬出移动平均值,这样,我就可以判断,它到底是
不是一个可以合理预期的趋势。
    您是否时常会感受到传统模式和指标还不足以值得依赖、还需要不断开发新的技术性工具呢?多年以来,每
个指标都在变化。同样,参数也会在趋势的演进过程中变化。比如说,在20世纪70年代,曾经出现过一个“专业
人士卖空比率”(SpecialistShortSaleRatio),即:专业人士进行的卖空交易在全部卖空交易中的百分比。在
出现期权交易的七八年之前,它也许是唯一可信赖的指标。但是到了后来,随着交易所规则的变化,专业交易员
可以通过内部系统完成一部分卖空交易,而不再完全依赖于交易所交易。之后,期权出现了,在此后的大约三年
时间里,“专业人士卖空比率”这个指标几乎变得毫无意义,它在以往规则条件下所发挥的作用荡然无存。
    零股卖空交易的价值也一直在变化。我很快就意识到,通过市场风向标(MarketVane)和好友指数
(BullishConsensus)等诸多市场心理指标,人们的关注点一直在不断变化。例如,在很多大牛市中,在进入已
确认下跌走势的后期阶段,你会看到高达10%~50%的波动,但是,一旦你意识到新的趋势已经形成,你对牛市波
动的忍受能力却可以达到50%~85%。实际上,这完全是不同市场条件下的周期问题,因为不同的市场会催生出不
同程度的激情。
第二部分 第36节:伊安·麦克艾维特(4)
    我一直尽量避免去定义信号水平之类的东西,因为信号水平永远是动态运动的。虽然我对构建“布林线指标
”(BolingerBands)的数学知识几乎一窍不通,但这个指标的价值绝对毋庸置疑,因为它本身就是一个动态变
化的指标。我需要的指标应该能根据当期的市场做出及时调整。如果用数学用语来说,就是“动态趋势线”,或
者说,在考虑以往类似趋势情况的同时,持续不断地按最新信息进行调整。这个过程本身并不会生成新的参数。
因此,我就要花费大量的时间,对目前的状态与以往牛市的状态进行对比。
    您为什么总是把自己的发明拿出来与大家分享,而不是只为自己所用呢?
    ?black?box,即黑箱理论,即:不管这个系统有多么复杂,我们不用去打开这个系统,只是在对这个系统施
加一定的影响时,观察这个系统会产生什么反应,从观察到的反应推知系统的状态。——译者注总体而言,我还
是从自我利益出发的,但很多年以来,我的主要收入来源一直是通过投资通讯发布市场建议,因此,我需要读者
分享我的想法,因为这就是我的工作。自70年代中期以来,我就从来没有为别人做过事。我也见过有些人试图创
造或者推销黑匣子?,但我一直反对这种方法,原因有两点:①一旦被滥用,就会变成欺诈的手段;②我对任何
不能用简单语言说得清的东西一直持怀疑态度。如果有人和我讲复杂的灰色代数,我的反应很简单:开盘价、最
高价、最低价、收盘价和成交量。恐怕没有别的什么能比这更说明问题吧?市场不涨即跌,假如这还需要你用三
页纸去说的话,我觉得你就有问题了。
    您对技术分析预测未来价格变动能力的信心,是否足以让您摆脱压力?预测未来的股价变动?我觉得趋势是
不可能被准确预测的。从预测角度说,有一句老话:绝对不要把价格和时间放在一起说。这句话的意思是说,永
远不要告诉别人,这就是下周三下午3点钟的股价。我对此毫无把握可言。我只能根据累计特征,去识别一个有
可能延续下去的趋势。
    投资交易对您生活的影响有多大?
    影响不大。比如说,假如在上午11点,我正在高尔夫球场喝茶,而股市出现关键拐点,并且恰好符合我的预
测,此时,我就要看看当我从高尔夫球场回来时,市场发生了什么。我完全可以这样做,因为我不想让自己动辄
暴跳如雷,而且我打球也是要花钱的。90年代中期,我退出了采矿生意,当时,我曾在一篇通讯中提到,我以后
只会继续从事投资通讯工作,我还会继续在身价几十亿美金的中央基金担任董事,每年休一个暑假,冬天去滑雪
,如果有时间的话,我还会为以后的退休生活做一番设想。如果你对待生活过于严肃,你的寿命就会缩短。那些
从不知道轻松的人,很容易会感到精疲力竭,让自己的生命飞速流逝。年轻人有的就是自信,永远有值得炫耀的
东西。假如到芝加哥证券交易所看看,你就会发现,那里根本就没有六十几岁的交易员。出现在你眼前的几乎是
清一色20~25岁的年轻人,精力旺盛,意气风发。而大多数老板则是六十多岁的老家伙,他们早已经淡出了交易
台。这就是这个行当的本质。
    介绍一下您的日常工作。
    我要花很多时间用来收集数据。我一直努力不让自己过分依赖计算机,但现在我确实有点依赖日记本。我一
直在不断完善自己的工作,希望能做到精益求精。只要有了新想法,我就会连续工作25个甚至是30个小时。在撰
写投资通讯时,我的生活就要依靠饼干和咖啡了。我有烟瘾,因此,在6年之前,我不得不接受一种名为螯合的
治疗,以清除肺部的菌斑,用我的话说,就是消除淤积,促进畅通。比如,在撰写上一份预测报告时,我是周日
起笔,星期三晚上提交出版,整整一个星期只睡了五六个小时,期间抽了2包烟。两次喝光了手边的咖啡,我记
得医生曾经嘱咐我多吃蛋白质,因此,我记得在这四天时间里,我足足消灭了三个热狗。只要我对什么事感兴趣
的话,我就不在乎吃多少、吃什么,就会忘记睡觉。






2
发表于 2012-11-15 15:05:27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火焰之神 于 2015-4-8 16:06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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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发表于 2015-2-1 14:32:26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火焰之神 于 2015-4-8 16:06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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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3-16 00:10:30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火焰之神 于 2015-4-8 16:06 编辑

主要讲市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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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3-19 14:34:47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火焰之神 于 2015-4-8 16:06 编辑

学习,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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