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在这个时代,很少人会选择写信。你想问候一个人,打个电话或留个言就可以了。如果你不想面对的话,写信也许是最好的方式。我喜欢这种时差感,而且也不必在乎对方看与不看,就算她心里不愿意,她也不会说。最多把信扔在纸篓里,好过被当面拒绝。
我不知道每周一封会不会养成一种习惯,有些东西开始是不习惯的,但时间久了,也就习惯了。有时问自己,我能坚持写多久,一年还是十年。谁清楚呢?说不定明天就不写了,说不定会写上一辈子。如果哪天不写,也许是生活有了新的开始。
二
晚上,我去了1970’酒吧。名字很简单,听说老板是1970年出生的,所以起了这个名字。我很喜欢那个地方,是因为那里的人从来不多。你可坐在吧台静静喝酒,也可以跟老板闲聊。
我:“给我一瓶喜力,谢谢!”
他:“哦,是你啊。好久没来了。”
我:“嗯。”
他:“干吗这么忧郁,失恋了吗?”
我:(沉默不语,喝酒)
他:“一定是了,说来听听,我是过来人,说不定能帮到你。”
每个走进酒吧的人都会有心事,除了玩的人。而他是喜欢猜别人心事的人。
我:“如果有人说我既不讨厌你,也不喜欢你,你说我有没有机
会?”
他:“哦,这个问题嘛,也许有,也许没有。”
我:“如果她说不适合我,你说我还有机会吗?”
他:“这个…..,不一定。也许有,也许没有。”
我:“哦。”
他:“她说她有适合她的人选了没有?”
我:“没有。”
他:“这就好办了,既然她没人选,所有人的机会是均等的,你 还是有机会的。”
我:“(不置可否地笑了笑),谢谢,我走了。”
他:“哦,好的,常来坐。”
我不知道他说的对与错,对他而言,我不过是个客人。或者跟我聊天是他客套的习惯,也许是清闲过于寂寞。其实寂寞对每个人都是一样的。不知怎地,我心里反而希望他说的是真的。
三
今天我把房子收拾了一遍。挂在客厅与餐厅错层之间的两个小灯笼,我一直想把它们换了。在街上,我看中了一对相思鱼骨风铃。我不喜欢屋里太静,一个地方太静就容易想事情。如果挂上风铃,两边一开窗,穿堂风就过来了。听到铃声叮呤呤地响,我就会说,起风了。相思鱼很幸福,我没把它们挂在一起,只是对称地挂,虽然有距离,却能相互望着对方。
写完信我就想寄,原来想,寄给谁都不重要。但在我手中,唯一只有一个地址,一个名字。所以我准备寄给你。
祝你 快乐! 饭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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