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话说年少负气离家做小生意,家里打来电话都是报平安,我并没有向家里要钱。走在街上看到无家可归蜷缩在角落的流浪汉,暗想若是没有家了,在严冬,不超过两个星期,自己也会变成他们这般境地。这些人的亲人在哪里呢,他们人生中经历了什么变故沦落至此,在路人的眼里,他们脏兮兮,傻兮兮,估摸他们还是记得亲人和生活过的地方,只是一些原因让他们不愿意去回忆,想必他们也是时刻想念着。当过的不如意,或者心比天高,命比纸薄,家,平凡,温暖,那才是我们的港湾。所谓的朋友,事业,前程,我们费尽心机,却终是一场黄粱美梦。
却说在铁皮房子经营了二个月,4平米左右,放一个柜台,剩下的地方刚好放下一个折叠沙发,但是打不开,晚上不脱外套,电褥子推到最高,压2个被子,当时没有钱租房子,想抗抗就过了,晚上倒杯开水,留到第二天早上,杯子里就多结为冰块了,喝下冰水,冰的大脑发疼。有天夜里脚疼痛难忍定睛一看,左脚外侧的骨头,透过皮肉发青。狂风在静寂的夜晚透过铁皮缝隙呼呼的刮进来,-20°C的感觉,坐了良久。爽啊。
每天早上7点县广播台播新闻,7点半放一首歌——最初的梦想,每天都播,静静的躺着,数着呼吸的节奏,某一天突然听到广播中说冰岛破产了,为之一震,这不是和半年前自己想的一样吗,这一次的危机绝不是就这样结束了,肯定会和97年一样,最不行,也得和2000年的阿根廷危机一样,最初的梦想,让我一步步走来。
过了半月,卖了些货,恰巧刚认识一个姑娘,她帮我在商场里找人帮我找了个柜台,于是我搬进商场把铁皮屋转租了出去,后才知道之前福建人给我的租金是商场的4倍,坏人啊! 转租的一对夫妻,留给我深刻印象,男的姓王,豪爽,是位环卫司机。妻子一看就是贤妻良母。看着他们恩爱的在一起,便觉得那些令人费心血去做的事和这样的爱比起来,多么不值一提,这些年我们不再见过,但依旧保持着联系,明年夏天,也许我会到那金灿灿,大片油菜花绽开,自己年少短暂待过但留给我美好记忆地方看一看,。
大概又过了2个月,由于一些家事,我打道回府了。
幕布拉起,年轻的赌徒出场了,孰不知梦里悬金佩玉,事事逼真,睡去虽真觉后假;闲中演偈谈元,言言酷似,说来虽是用时非。
一段疯狂,迷乱,动辄百万头寸投机历程开始了。
那年我22岁。 |
|